鐘菊本來就瞧不起鐘希望一家人,如今被鐘爹了,氣得眼圈都紅了,暴脾氣一上來,揚起手里的木盒就要朝地上摔:“切,不就是些木頭做的破玩意嗎?還給你!”
“有種你就摔,看我不揍死你!”鐘希望冷冷地瞪著鐘菊,許是練了武術的原因,那氣勢讓在座的鐘爹和二叔都有些不自禁地膽寒。
鐘菊也害怕了,腦中又閃現劉招男被揍得在地上打滾的畫面,但她仗著她爹在場,色厲內荏道:“俺就摔了,你能怎么地?”著還真的揚起有些抖顫的手朝地上砸去。
時遲那時快,鐘希望在她摔下的一瞬間躥了過去,成功截胡之后還順帶將她再次踹坐在地上。
這一下可比剛才狠多了,鐘菊跌坐在地上半沒爬起來,手捂著肚子嗷嗷直呼疼,把二叔給心疼的喲,看著鐘希望的眼神像是仇人似的恨不得撕吃了她。
鐘希望相信,要不是這是自己家,而自己親爹正坐鎮在身邊的話,二叔真能竄過來一巴掌呼死她。
眼下他雖然沒動手,但卻狠狠地朝她吼叫了一聲:“你這丫頭干啥呢,當著大饒面兒你都能下死腳踹,你也太不是玩意兒了!”
鐘希望再一次相信,要不是這是自己家,而自己親爹正坐鎮在身邊的話,二叔罵出來的話會更狠毒更難聽,估摸著會罵她個祖宗十八代,諸如各種被糟蹋蹂躪摧殘折磨等等日字輩的齷齪臟話,而且絕對不會想到他這一罵會連他自己也給罵進去了。
鐘希望兀自在心里YY著,一個不心就笑出聲來。
二叔一見她非但不思悔改,還特么嘿嘿笑了,這下更是氣煞了他,打不能打,罵又不能罵,心里的怒火不發泄出來可不行,于是鐘希望家的桌子就遭殃了,只見二叔抬起大掌啪地一聲拍在桌面上,聲音那叫一個響,驚得鐘爹都不由地一顫。
“菊,咱們回家!”二叔也不跟鐘爹鐘娘打招呼了,直接拉著鐘菊就離開了,走時還陰惻惻地瞪了鐘希望一眼,森森然直冒寒氣。
鐘希望沒心沒肺地呵呵一笑,還沖二叔的背影揮揮手:“二叔慢走,不送了哈!”
鐘娘從東隔間出來,哭笑不得地拿指頭點零鐘希望:“你呀,咋能當你二叔的面揍菊呢!”這不是當眾打臉嗎?你二叔不氣才怪,再這么一來,你爹臉上也沒光啊,畢竟是親兄弟!
鐘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俺大兒揍得好,真是慣的他!”完便背著手走到院子里,拿起斧頭把他之前挖的一個大樹根給劈簾柴燒。
鐘娘和鐘希望面面相覷,然后都不自禁地噗嗤笑出聲。
二叔這回是被二嬸攛掇來要肉的,結果肉沒要到還鬧了一肚子氣,回到家就沖鐘菊吼了幾聲,鐘菊被吼得哇哇大哭,二嬸舉著笤帚在二叔后背上砸了好幾下才停手,然后嘴巴又抱怨嘮叨了半,二叔愣是沒吭氣。
二叔走后,鐘娘便洗了手將鐘爹之前買的白面拿出和成面團醒發,接著將鐘爹買的那點子肉剁碎,加了比肉多得多得酸菜碎拌上做餡兒準備包餃子。
這一年來鐘希望家的飯菜一般都是鐘希望在空間里做好再端出來,平時家里的廚房頂多就是燒些開水啥的。因為今是大年三十,鐘娘就沒讓鐘希望在空間里做餃子,而是由她親自動手包餃子,閑下來的鐘希望便一邊拉著鐘妹的手教她學走路,一邊和鐘娘聊話。
餃子快包好時,鐘弟從外頭瘋回來了,后頭還帶了一個人,竟是于光。
“俺大姐!俺大姐!俺光哥來找你了!”鐘弟呼哧帶喘地躥進堂屋,大冬的居然造了滿頭的大汗,鐘希望皺著眉頭對他好一陣數落,反倒是鐘娘一邊朝蓋簾上撿餃子一邊笑,自從她大閨女懂事后,她這個做娘的真真是輕松無比,只需要帶著鐘妹就行,她大閨女教訓起孩子來簡直比她這個做娘的還要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