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鐘希望在空間之外的時間就有點不夠用了,除了每隔兩日要去王村的秦老頭家學(xué)習(xí)文化,還要一如既往地抽空到隔壁二奶奶家練習(xí)刺繡,更要忙著教村里孩子們學(xué)武認字,如今再加上教鐘爹理發(fā),教鐘娘梳頭。
鐘希望將空間里的幾樣簡易的理發(fā)工具畫了圖紙出來,讓鐘爹到鎮(zhèn)上的打鐵鋪子去訂做,這一投資,讓鐘爹鐘娘去年一年的積蓄都花得差不多了。
雖然鐘爹鐘娘精打細算才儉省下來的一年的積蓄也沒多少,但他們?nèi)耘f肉疼得一連幾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看得鐘希望都有些心疼了,苦口婆心地跟他們談了一次又一次人生,講了一次又一次道理,但沒毛用,直到半個月后理發(fā)的工具做好拿回來了,他們才慢慢釋然。
要學(xué)習(xí)理發(fā),練習(xí)是必需且重中之重的,這年頭也沒有假人供他練習(xí),鐘希望便想了個主意,免費給村里人剃頭,讓鐘爹直接動手操作,她在旁邊指點,剪壞了也沒事,她再給修整好就行,實在修整不了,那就直接刮個光頭一了百了。
鐘爹的第一個理發(fā)對象就是鐘三叔,這還是被鐘希望做的吃食給忽悠過來的。
三叔現(xiàn)在就像變了個人,不再懶散頹廢了,干起活兒來倍有精神,雖然依舊好酒,但卻一直省著舍不得去買酒喝,三嬸現(xiàn)在也過得舒心了,大丫二丫的笑容也多了,三丫也在健康成長著。
來時鐘三叔頂著一頭糟亂的頭發(fā),因為他沒舍得出錢或出糧讓王老剃給他剃頭,想著再長長點讓三嬸用剪刀隨便剪剪就得了,不想去時他卻是頂了一個青頭皮,這下又省了,至少三個月內(nèi)不用再剃頭了。
鐘三叔摸著自己的光腦袋,雖然不大喜歡,但戴上帽子就能遮住,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要啥好看不好看的,而且他大哥為了補償他,給了他一袋白面,足足有個五六斤呢,他看過了,那白面又白又細,聞著還香噴噴的,正好給三丫和三丫娘補補身子,這個頭剃得值!
緊接著,鐘爹又陸續(xù)給村里幾個窮苦的老頭剃了頭,結(jié)果最后也都刮成了光頭,那些老頭也不在意,不過鐘爹始終覺得歉疚,如此愈發(fā)認真地學(xué)習(xí)理發(fā)技巧。
兩個月過后,他的技術(shù)明顯長進了不少,雖然速度慢零,但所謂慢工出細活,漸漸的,他理的頭型被村里人接受了。
因為頭三個月他始終是免費給人剪頭,所以找他剪頭的人也越來越多,這下子可得罪了王村的王老剃,那老頭直接就找上門了,質(zhì)問鐘爹為啥剃頭不收錢,這不是擠兌他的生意嗎?
鐘爹本就是老實人,便將自己的情況了,他現(xiàn)在還在練手,不好意思收錢。王老剃也不是什么太過奸詐的人,沖他理的那種一板一眼的頭型就知道了,鐘爹一放軟姿態(tài),他也沒辦法再高聲大吵了,但他的生意的確是被影響到了,搓把老臉蹲在地上唉聲嘆氣。
鐘爹見狀愈發(fā)愧疚了。
鐘娘趕緊讓鐘希望給王老剃端了一碗糖水過來。王老剃喝一口糖水,甜甜的,顯然是沒少放糖,暗道鐘家人還是挺實誠的,心里的火氣當時就消了一半,一口氣喝光一碗糖水,將剩下的火氣也嘆了出來:“行了,俺知道你們也不是故意的,但你以后可不能再給人白剃頭不要錢了,怎么著也不能比俺的價錢少了呀!”
鐘爹連連點頭將王老剃送出門,回來后沖著鐘娘和鐘希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三人一時間詭異地沉默起來,直到鐘弟從外頭跑進來,大喊一聲:“俺爹,俺爹,俺聽人王老剃跑來找你算賬了?”
“噗——”鐘娘先笑出聲來,緊接著鐘希望也笑了,鐘爹不無幽怨地看著面前笑不自抑的娘倆,最后自己也笑了。
鐘弟是一頭霧水,但見爹娘和大姐都在笑,他也嘿嘿跟著笑。
鐘爹剪頭一開始收錢,就沒人再上趕著湊上來了,一時間倒清閑了不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