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紅驚訝地問道。
“嗯?”鄭曙光又一怔,“你認識她?”
“是呀,印象深刻呀!呵呵呵……”趙東紅像是想起了什么,情不自禁地笑了。
鄭曙光眼睛微瞇,心里沒來由地有些不舒服。
趙東紅二十五了,模樣周正,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雖然常年在老帥哥鄭興華身邊被襯得很不起眼,和鄭曙光一比更是路人甲,但拋開那對父子倆,他看上去也是個英挺帥氣的年輕軍人。
“這事來也是好笑……”趙東紅便將他外甥帶一幫子欺負同村的一個傻婦和孩,結果被鐘希望給狠揍了一頓的事情了出來,“……那子其實心地不壞,就是太過頑劣了,自從被那個丫頭教訓了一頓之后就認了那丫頭當師父,跟著那丫頭學起了功夫,之前還來信跟我,他已經學完了那丫頭教的所有招式,也想……”
“王大毛。”鄭曙光突然道。
“嗯?”趙東紅疑惑地看向他。
“我認識他。”鄭曙光,“我們打過架。”
“啊?”
“手下敗將。”鄭曙光彎了彎嘴角。
這是……笑了?
“呃……”一個從不笑的人突然詭異地沖他笑了,趙東紅突然覺得后背冷颼颼的,干巴巴地了一句,“那子哪能和你比呢,他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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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大。”鄭曙光。
“呃,對,你才十七,你也不大,呵呵呵……”
趙東紅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鄭曙光結束對話的,娘哎,太嚇人了,那孩子以前好像沒這么多話吧?怎么今一句接一句,跳躍性還極大,搞得他像老年癡呆似的,半反應不過來。
臘月二十四這,村長家殺年豬,鐘爹去買了十斤肉,也依然先支付一半的錢。村人驚訝的目光自不必了,村長自己也不再像往年那般因為多給鐘爹加了幾根大骨就優越感十足地笑了,這回照樣是送了幾根大骨,但笑容明顯意味深長得多,并依然邀請鐘爹正月里去他家吃飯。
鐘爹笑呵呵地答應了,已不像去年那般因不敢置信而無措拘謹了。
鐘二叔也來買肉,見到鐘爹笑著道:“俺大哥,你也來買肉啊!”
“嗯!你也買了?”
“哎,買了,買了二斤!”鐘二叔笑得有點尷尬,遲疑了一會兒又道,“俺大哥,明,你和俺大嫂來俺家吃飯吧!”
鐘爹沒話只抬眼驚訝地看向他。
這一舉動令鐘二叔更尷尬了:“那啥,俺家菊明看親。”
“哦,菊也有十七了吧?”
“哎,虛歲十七。”鐘二叔急忙道,“俺大哥,你和俺大嫂一定要來啊!”
“這是你媳婦意思?”鐘爹問得很直接。
鐘二叔一愣,隨即黑臉變成了醬紅色,急道:“是俺們倆的意思,俺大哥,你放心吧,她不敢,不敢再那樣對你了!”
“唉!”鐘爹嘆了口氣。
“俺大哥?真的,俺的真的,她知道錯了,她一定要讓你和俺大嫂過去吃飯,讓你們幫俺們家菊……長長眼!”鐘二叔到此處時還是有點心虛的,事實上他媳婦的原話是,侄女看親,他們作為大伯大娘的,怎么著也得有點表示吧?
“算了,俺們明就不去了,放心,等菊嫁人時,俺會給她添妝的!”鐘爹著已經快步朝家走去。
鐘二叔停在原地,看著他大哥越走越遠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失落,想當初他大哥對他也是掏心掏肺的,可現在呢,就好像陌生人一樣。他當然知道原因是什么,但他不愿去深想,好像這樣就能少點愧疚,就能一直心安理得一樣。
鐘四叔也來買肉,他也見到鐘二叔和鐘爹話了,撇嘴風涼話:“咋樣?搭理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