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大白天的插什么門啊?”
“俺就問你還是不是男人?”
“你問這什么話?”
“你要是男人就不能輸給鐘寶福,你可比他年輕好幾歲呢,怎么人家就能讓媳婦懷孕,你就這么不中用?”
“你放屁!”
“你不放屁,你倒是讓俺也懷一個啊!”
“你!你這婆娘真的是瘋了!不知廉恥!大白天的,你干嗎呢?你給老子住手,別扯俺衣裳,扯壞了都……”
鐘來春一向是吃住在鎮(zhèn)上的武館里的,隔幾天才回家一趟看看爹娘。如今鐘希望不在家,他也肩負起順便看看鐘希望爹娘的責任。他從鎮(zhèn)上買了只燒雞,讓店主給劈成兩半分別用油紙包著。他先提著燒雞回了自家,院門口的菜園子里還倒著一把鎬頭,有新刨土的痕跡,院門也是開著的,不過院內(nèi)沒人,堂屋門關著。
他想給爹娘一個驚喜,也就沒有出聲喊他們,而是直接走進院子。都晌午了,村里大部分人家的煙囪里都炊煙裊裊的,但他家廚房的煙囪里沒冒煙,顯然他娘沒在廚房里做飯,他爹貌似也沒在家。他正要伸手推門進堂屋時,突然就聽到東隔間傳來幾聲男女壓抑的喘息聲,以及床板吱吱嘎嘎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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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來春先是懵了一下,隨即就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他是不信他娘或他爹會背對著另一方帶個外人回家來做這破事的,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他悄摸地又退回院門口,沖著院子大喊了一聲:“俺娘,俺爹,俺回來了!”
一聲過后,就聽屋里是過了一會兒才傳出聲音來,正是他娘和他爹的,而他這才放下心來,也沒等他爹娘出來就又出聲道:“俺去希望家了!”
鐘來春他娘一聽兒子又朝鐘希望家跑了,張口就想罵,但一想到自己和他爹正在干的事兒,到底是沒好意思罵出來,只將氣又撒在他爹身上。
鐘來春一路走,一路這個郁悶。他也十八了,在村里也算是男大當婚的年紀了,前頭他娘也幫他相看了幾個,但都沒成。其實他要求也不高,不論長相美丑,不論家境是否貧寒,只要他看得順眼,性子過得去,會過日子就行,但至今沒找到一個符合他要求的。
不過,說到底,他這要求不高才是高要求,天知道什么樣的他才能看得順眼,他其實有一個打死也不愿承認的事實就是,他每回去相看人姑娘,都拿他姐鐘希望當標準,所以每回都失敗而歸。
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親耳聽到爹娘在家辦事的聲音,這讓他心里五味陳雜,得虧他以前的心理承受能力被鐘希望打造得足夠強悍,不然這會兒一定會暴走的。
鐘來春也并沒有去鐘希望家,他也已經(jīng)得知鐘娘懷孕了。就在他親耳聽到他爹娘在家辦事的聲音之前,他都是抱著羨慕和驚喜的心情來看待鐘娘懷孕這件事的,只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辦法再保持那種純潔和諧的心情了,他腦子里已經(jīng)自動將懷孕和男女辦事劃上了等號,而且會自動代換。
這時候他再一想到以往聽到村里一些婦人笑著問一些新婚男女的問題,諸如——
“哎,懷上了嗎?”
“還沒懷上啊?”
“加把勁啊,早點懷上啊!”
……
他腦子里再一代換,那完全就變了味了。
鐘來春覺得自己魔怔了,跑到東邊小山上仰天嘶吼了好幾聲才覺得心氣順了些,再一瞅瞅手里的燒雞,嘆了口氣,又折回去將燒雞送到鐘希望家,只是這回過去,他沒像以往那么大大咧咧地和鐘娘說笑,神情顯得很是拘謹,送完燒雞就速度溜了。鐘娘還納悶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不在她家吃飯了。
這之后,鐘來春都一直呆在鎮(zhèn)上的武館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