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衛民聽了熊芳蕊的提示,便笑著道:“對,就是竅顆粒!來,丫頭,嘗嘗看,聽說味道不錯,年輕人都喜歡!”言衛民說著硬將那兩塊巧克力塞給鐘希望,回頭見熊芳蕊也眼巴巴地瞅著,并沒有像一般人那樣也給她一塊,事實上他就只有兩塊,所以他便爽朗一笑,“小熊同志是留洋回來的,想必吃過不少這種竅顆粒吧?”
“呃,倒是吃過一些。”熊芳蕊訕訕地笑了笑,心里則有些氣憤,倒不是說她眼紅那兩塊巧克力,而是言衛民壁壘分明的偏心和區別對待讓她心里很不舒服,尤其是還喊她“小熊同志”,真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但是喊鐘希望時卻是“丫頭”,孰親孰遠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言衛民并沒有察覺到熊芳蕊暗地里的小心思,還一臉“你看我沒說錯吧”的表情,熊芳蕊見了心里更塞了。
言衛民直接脫了衣服,將后腰露出來給熊芳蕊上藥。熊芳蕊見了心里別提多憋屈了,這個政委怎么回事,非但沒想過要替她和鐘希望兩人做介紹,還直接當她是小透明,巴巴地和鐘希望繼續聊天。這是把她當成跑腿打雜的了?真是太氣人了!算了,既然他不提,那她就自己來!
“言政委,這位姑娘是?”熊芳蕊明知故問。
言衛民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鐘希望噗嗤一聲笑出來:“小熊同志,你忘了,咱們在市醫院見過的?沒想到你還是軍醫來著,真是……”
鐘希望未盡的話語讓熊芳蕊心里更不舒服了,真是什么呀?是想說她真是不像軍醫,還是想說她真是不配做軍醫?哼,居然也叫她“小熊同志”,是看不起她嗎?
不得不說,因為熊芳蕊心里有鬼,所以她很自然地就對鐘希望的話“草木皆兵”了。
不過她的忍功不錯,只淡笑著回了句:“呵呵,你這么一說,我似乎還真有點印象,真是巧啊!”說完就專注地替言衛民上藥了。
“哦,你們見過呀!”言衛民只說了這一句就沒聲了,他咬牙忍著痛,偶爾還會悶哼幾聲。
鐘希望見剛剛還笑呵呵地跟她貧個不停的言衛民這會兒竟疼得臉色發白,呃,這還只是換個藥而已,至于嗎?不過她也不好問他是怎么受的傷,受的什么傷,怕犯了別人的忌諱。
不過言衛民似乎又看穿了鐘希望的心思,盡管疼得額頭冒冷汗了,但還是分出心思替鐘希望解惑。
“我這個傷啊,唉,說起來,真是無妄之災!這還是在一次新兵訓練射擊時,被一個新兵蛋子給嘣的!嘖,幸虧他的準頭還有待加強啊,不然老子沒在戰場上光榮犧牲,反倒被自己的兵給誤殺了,死了都不會瞑目的!”
盡管對方現在的樣子很慘,但鐘希望還是忍不住想笑。
熊芳蕊替言衛民換好藥后便離開了,走時再次瞟了鐘希望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待熊芳蕊離開,言衛民才一邊拿出一塊半舊手帕擦汗,一邊問鐘希望:“丫頭,我可是在你和小熊之間聞出點火藥味啊,你咋惹上她了?”
鐘希望不由地輕笑出聲:“我沒惹她呀!”
“丫頭,你是大哥的小忘年交,我也是把你當自己的子侄看待的!”言衛民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不過很快便轉移了話題,“對了,小鄭這次出任務的時間會久一點,可能還得好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回來,你要在這里等他嗎?”
鐘希望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我得回去,家里還有農活。”
鐘希望想起自己之前給鄭曙光寄的信全都沒影了,心里有疑惑,她又想起她和鄭曙光沒結婚之前似乎也有這種情況發生,一次,可能還是巧合,兩次三次甚至更多次,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其中的貓膩了。當時鄭曙光說去部隊查的,結果也沒跟她說,但她多少也猜到了,如果是人為被扣留的話,肯定是見不得她和鄭曙光好的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