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了,真是氣人呀!
“對了,希望說她把車開走了,說等她回來時,會想辦法給你弄輛自行車!”劉金鳳說道。
鐘來春一聽,當即就咧開一口白牙,嘿嘿笑道:“不愧是俺親姐,走時還給俺畫個餅!”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心里卻是挺感動的,這說明他姐時時刻刻都想著他呀!
鄭曙光感覺此刻的自己太幸福了,于是心底深處就有些怕,怕這幸福只是他的一場夢,夢醒回空。所以他不敢太過放松,盡管鐘希望一直撿著有趣的事情說給他聽,但是他的神經還是繃得緊緊的。
鐘希望察覺到了,就讓他停車,換她開。鄭曙光有些猶豫,但到底還是停下了。
鐘希望坐到駕駛座上第一時間不是啟動馬達,而是給鄭曙光扎了一針,直接讓他睡了過去。昨晚鄭曙光折騰到很晚,約摸凌晨兩點鐘才睡,五點又起來,算起來也只睡了兩三個小時,而鐘希望因為有空間,所以她的睡眠時間很充足。
開到縣里時,鄭曙光才幽幽轉醒,雖然只補了一個小時的眠,但精神頭明顯比之前好多了,便和鐘希望又換了位置。
“媳婦,謝謝你!”
“不客氣,哥!”
一聲“哥”成功讓鄭曙光紅了脖子,不過眼神卻賊亮賊亮的,唰地一下拉上車窗簾,攬過鐘希望的肩膀就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鐘希望也被他突然的動作給驚了一跳,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要是再碰上個吳老太,我看你怎么辦?”
鄭曙光不甚在意,吁了一口氣道:“怕啥?咱們是正經夫妻!證件我都隨身帶著呢!”
鐘希望噗嗤一聲笑了,而且是一笑就笑不停。
鄭曙光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直到這時,他心中積聚的郁氣才徹底消弭不見,整個人除了原先的堅毅不拔的氣質外,還有種豁達和通透之感,眼神也較以前更為深邃內斂。
叩叩!
兩人正笑著,突然就聽到車窗被人從外面敲了敲。鄭曙光拉開車窗簾,就見一個戴著軍帽的大臉湊在了玻璃上,因為貼得近,鼻子和臉上的腮肉都被擠壓平了,看起來特別滑稽。鄭曙光嘴角一抽,直接就將車窗簾又擋上,直到外頭那人再次敲了敲車窗,他才打開車門下車。
鐘希望從鄭曙光的反應就知道外頭那個軍人是他認識的人,所以忍不住又笑了一會兒才堪堪止住,剛想下車去見見那個軍人,卻見駕駛座旁邊的車門又被人拉開,她本以為是鄭曙光,結果卻是個陌生人。
“哎喲哎喲,住手!住手!我是好人!好人啊!”陌生人急忙大喊,眼瞅著一根銀針就要刺進自己脖子上的大動脈,他心里既震驚又恐懼,娘哎,這女的也太嚇人了,反應速度快得簡直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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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鐘希望并沒有撤開銀針,而是冷冷地質問,眼前這個男人并不是剛才貼在車窗上的那個軍人,而是一身中山裝,頭發略長,五五分的頭型,一張臉很清秀,稍顯稚氣,年齡應該不超過十八,只能算個大男孩。
“大,大哥,你,你快過來呀,嫂子想殺我呀……”大男孩驚惶失措地喊道。
“閉嘴吧你!瞎說八道什么呀?”另一個男聲傳來,正是剛才那個軍人。
“誰瞎說了?你自己過來……”大男孩還未說完,就見鐘希望“嗖”一下收回銀針,寒冰迅速化作和暖春風,一瞬間讓他懷疑自己剛才是真的被銀針抵著大動脈了嗎?
那個軍人這時也剛好伸頭過來看,見到大男孩堵在車門前愣愣地看著鐘希望,很有看癡迷的嫌疑,當即一巴掌拍在大男孩的后腦勺上:“你小子干嗎呢?真沒禮貌!嫂子,嘿嘿,不好意思啊,這小子被我老娘給慣壞了,總是一驚一乍的,沒個正形!”
軍人一說完,就被鄭曙光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