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棟和趙新英新婚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十,一大早,剛美美做了一晚新郎官的秦子棟,背著昏迷的秦老頭急吼吼地趕到鐘希望家。
秦子棟此時臉色青白,頭冒冷汗,身體還不住地發抖,他身后跟著的趙新英也是一臉焦急擔憂,一路跟著跑過來,累得氣喘吁吁的。
秦子棟一見到鐘希望,下意識地就感覺找到了主心骨,說話都帶了要哭的顫音了:“希望,祖父昨晚在書房呆了一夜,我早上過去時就見到他趴在書桌上,我以為他是睡著了,可是我怎么喊他都不理……要是祖父……”秦子棟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我該怎么辦哪?”
鐘希望一聽秦老頭一整夜都在書房里呆著,心里的氣就噌噌往外冒,這個死老頭子,就算再有她的藥酒調理身體,也經不起他這么作踐呀!
鐘希望雖然心里氣秦老頭,但面上卻絲毫不顯,直接搭手去把脈,同時說道:“你先別急,你和新英兩人先去吃早飯,我看新英臉色很差,好像是疲勞過度的樣子。”
秦子棟這才發現趙新英的眼下一片青黑,臉色非常憔悴,再一想到鐘希望剛才說的話,臉上就有些發燒,畢竟他們兩人昨晚是新婚,都是年輕人,難免就貪歡了些,所以……
不過,這時候,誰還有心情吃早飯呀,全家人都眼巴巴地守在鐘希望的身后,看著鐘希望把完脈,又跟著針灸,同時還掰開秦老頭的嘴巴給他喂了顆藥丸。
雖然鐘希望動作十分熟稔利落,但不知是不是眾人的錯覺,總感覺她掰開秦老頭嘴巴的時候動作有些粗魯。
“希望,咋樣啊?秦大爺沒事兒吧?”鐘娘問。
趙新英忽然就感覺秦子棟握著她的手的力道一下子加大了,就好像要捏碎她的手骨一樣,一陣刺痛傳來,不過她愣是沒吭聲。
鐘希望看著大家緊張的樣子,就吁了口氣,故意齜牙笑了笑:“沒事兒,這老頭福大命大,暫時死不了!”
鐘希望話音剛落,鐘娘就“啪”一下拍打了一下她的肩膀,沒好氣地訓道:“瞎說八道啥呀?沒大沒小的!”
鐘希望就抬手告饒:“好好,我不說,我不說,現在祖父大人已經沒事了,你們還守在這里干嗎?趕緊去吃飯!”
秦子棟這才松下一口氣,心里懸著的石頭也終于落下,一陣疲乏感便隨之而來,畢竟他背著秦老頭急跑了五六里路,再加之擔驚受怕的,神經一直緊繃著。
秦子棟這一放松,才發現自己居然把趙新英的手給捏淤青了,心里一陣懊悔內疚,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趙新英心疼地摸著他臉上的紅印,嗔怪道:“你干嗎要打自己?我不疼,真的不疼!”
秦子棟摩挲著趙新英的手,柔聲道:“你以后一定不要再這么傻了,我心里難受……”
“嗯,我下次不會再這樣了!”趙新英就含羞帶笑地望著他。
秦子棟被趙新英甜美的笑臉晃得一陣心猿意馬,不由地就想起昨晚她在自己面前展露的誘人風景,動情地低喃:“新英……”
“啪啪”,鐘希望突然拍了兩下手,將面前的這一對深情相視的小夫妻給驚著了。
秦子棟和趙新英回神才發現屋里只剩下他們夫妻倆和鐘希望夫妻倆,而此時的鐘希望正揶揄地瞧著他們,把他們瞧得面紅耳赤,一時間倒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都說有情飲水飽,看來是真的。俺娘,不用盛這兩人的早飯了,他們現在非常飽啊!”鐘希望故意逗弄他們,直接就沖著外頭喊了一嗓子。
趙新英直接羞臊得面紅耳赤,一跺腳跑走了,而秦子棟也臊得滿臉通紅,回頭就瞪了鐘希望一眼,嗆道:“你好意思說我們,你和鄭曙光想來也不用吃飯了吧!哼!”說完也扭頭跑了。
待他們一走,鐘希望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