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希望本想回摟他,但奈何手上有擇菜時沾上的泥土,于是半抬著手,只能用臉頰蹭蹭他的額頭以示安慰。
卻不想她這一蹭就將鄭曙光蹭出火來了,摟著她的手臂不由地收緊,唇下意識地就在她頸側游吻,看著眼前小巧可愛的耳垂,情不自禁地就想張口咬……
然而他張開的嘴巴卻在瞥見堂屋門框邊偷窺的兩個小少年的臉時,倏地又閉上。雖然他有些懊惱,而且也察覺到鐘希望似乎想掙扎出他的懷抱,但他卻并沒有松開對她的摟抱,而是直直瞪向那兩個不懂得“非禮勿視”的小孩。
鄭曙明被他哥一瞪眼,心里就有些慌,下意識地就要縮回頭去,然而鐘希罕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子卻一把揪住他不讓他逃走,而且還笑嘻嘻地沖鄭曙光說道:“啊哈哈,你們繼續,繼續哈,我們啥也沒看見!”
鐘希望這時候倒是淡定了,心里不由地有些好笑,她還記得,在她將兩個孩子帶過來的第一晚,鄭曙光就找他們談了話,其中好像就有讓他們“非禮勿視”這一條。
鄭曙光松開手,面不紅氣不躁地走到堂屋,脫下軍帽和上身軍裝,只穿著里邊的白襯衫,然后擼起袖子出來幫鐘希望擇菜,并云淡風輕地問鐘希罕:“希罕,你請了太多的假對學習不好,過兩天我就送你回去上學。”
鐘希罕一聽頓時大驚失色:“哎?姐夫,別呀,我還沒玩夠呢?再說了我就是去上學學到的東西也不如俺大姐教的,我還去上干嗎呀?你說對不對?”
鐘希罕就知道鄭曙光是個腹黑的,不就因為自己偷窺了他親他大姐的場面嗎?有什么呀?被看到又不會少塊肉,至于這么小氣要把他送走嗎?
“那哪行啊?你大姐畢竟不是專業的,你還是回去上學比較好!”鄭曙光將最后一根菜擇完,拍拍手,將菜筐端起來,“就這么定了!”
“?。縿e呀姐夫!姐夫?”鐘希罕急忙跑過去抱住鄭曙光的腰,將小臉一個勁兒地朝他身上蹭,“姐夫你最疼我了,對不對?你別這么小氣……”
“嗯?”
“不不不,姐夫一點也不小氣,姐夫最大方了,姐夫是全世界最最英勇無敵的大英雄,所以姐夫你不會跟我一般見識的,對不對?”鐘希罕像只無尾熊一樣纏在鄭曙光身上,鄭曙光壓根兒就當他不存在一樣,直接就端著菜筐進小廚房,鐘希罕一個沒扒住,腳落地了,就這么被鄭曙光拖了進去,然后又拖了出來。
鐘希望一個沒忍住笑出聲,鐘希罕不無幽怨地嘟著嘴道:“俺大姐,你還笑,你還不勸勸你男人,瞧他一點都不對你可愛的弟弟憐香惜玉!”
鐘希望在指尖沾了一滴水準確無誤地彈射到鐘希罕的額頭:“小樣的,會不會用成語,你是女的嗎?還對你憐香惜玉?”
“哎呀,就是那么個意思,何必較真呢?”鐘希罕嘻嘻笑著。
鐘希望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真是越來越滑頭了,以后你離曙明遠一點,別把他也帶壞了!”
“不會的!”
“不會的!”
鐘希罕和鄭曙明倒是異口同聲了,兩人喊完又下意識地對視一眼,鐘希罕一下子撲過去抱住鄭曙明:“曙明,你真是我親兄弟!你也舍不得我離開的對不對?”
鄭曙明被他抱住窘得小臉通紅,本來想說幾句話安慰安慰他的,但憋了半天也只“嗯”了一聲。鐘希罕早就習慣了鄭曙明的沉默寡言,并不失落,繼續自顧自嘰里呱啦說著。
這邊兩小的還在說著話,那邊的小廚房里,鄭曙光燒火,鐘希望做飯炒菜,兩人還能抽空聊聊天,小小的空間內很是溫馨。
“媳婦,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编嵤锕庹f。
鐘希望先是一怔,隨即便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也聽到那個說我因為生不出孩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