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六,鐘小妹和趙衛國也開車回來了。
鐘小妹一下車就一臉委屈地向鐘希望告狀,說趙衛國在路上兇她了,讓鐘希望給她做主。
趙衛國倒是被氣笑了,手指著鐘小妹點了又點,而鐘小妹就很小人地在鐘希望的身后沖他挺了挺胸,揚了揚下巴,一臉的嘚瑟。
趙衛國搓了一把臉,他就沒見過這么無理取鬧的,明明是她死纏著他要他教她開車,但她又根本沒有她大姐的那個天賦。當初她第一回嘗試時,還是他主動提出的,那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愚蠢的決定之一,可是現在她又來,他不答應,她就出無恥的招兒,一會兒在他腰上掐扭一下,一會兒又對著他耳朵眼吹氣,把他鬧得一身火還不負責滅,真是氣得他不行。
于是他就沖她吼了一句:“鐘希楠,你夠了!”
結果他這一吼不要緊,鐘小妹直接捂臉哭了一路,害他又是賠禮道歉,又是賭咒發誓的,就差沒向她跪下了,結果這小妮子根本就是假哭,一滴淚都沒流不說,還沖他做鬼臉,更揚言:“你慘了,你就等著接受懲罰吧!嘿嘿,其實也沒啥,就是被我姐找過去談談人生而已!”
鐘希望哪里會不知道鐘小妹的惡作劇,不過到底是自己小妹,總得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給她長長臉吧,然而,她才想開口,就被鄭曙光拉走了,直接扔了一句:“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鐘小妹就在后頭跺腳,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冷酷無情的男人!”
“還是我好吧!”趙衛國突然就湊上前在她耳畔說了句,鐘小妹沒好氣地推開他。
“誰讓你湊上來的?我可告訴你,你兇我這茬兒還沒過呢!”鐘小妹揚著下巴說道。
“什么茬兒還沒過???”鐘爹鐘娘從院內走出來,見兩人還站在大門口說話不進去,鐘娘就接過話問了一聲。
鐘小妹一驚,立馬就換上笑臉迎過去:“俺娘,俺爹!”趙衛國也隨著鐘小妹畢恭畢敬地叫了聲“俺爹俺娘”。
鐘爹鐘娘笑著應聲,他們之前聽說這倆孩子已經領證結婚后,還是很高興的,想著只要鐘小妹愿意結婚就好辦,至于婚禮,之后再補辦也是一樣的。
“小趙啊,這次能呆幾天???”鐘娘已經習慣了鄭曙光的來去匆匆,想著趙衛國和鄭曙光都是當兵的,情況應該差不多。
趙衛國其實也是人精,從鐘娘的話里就預感到她要說什么了,所以直接道:“我跟領導請了假,一個月,打算將我和希楠的婚禮辦一辦,當然,這些我也不是太懂,還得俺爹俺娘你們兩老多費點心!”
鐘娘一聽趙衛國的話,心里對他的好感度就噌噌往上升,一邊連連答應著,一邊就和鐘爹商量起接下來的吉日,等到他們進院子后,鐘爹鐘娘已經確定好吉日了,就在正月初九。
鐘小妹在后頭哀嚎一聲,她最怕婚禮上的規矩了,感覺頭都大了。
如今家里人已經基本到齊了,就差鐘小弟了。
而此時的鐘小弟正和李小花在擠火車。
兩人沒買著坐票,是站著回來的。鐘小弟將自己的行李,一個大的手提包放在地上讓李小花坐,李小花不好意思自己坐,兩人就推讓來推讓去的,再一回神,就見周圍的人都在看他們。李小花羞臊地低下頭,整張臉都在發燒。
這時就有一個頭發看著就像幾月沒洗過,油膩膩地堆在頭皮上的邋遢漢子猥瑣地嬉笑道:“既然這位姑娘不愿意坐,那就讓給大叔我坐吧,我都站了兩個多小時了,腰酸背疼的!”說著還真的要彎腰坐下的樣子。
鐘小弟直接伸腿一擋,也不理那個邋遢漢子,攬著李小花的肩膀,將其按坐在行李包上:“叫你坐你就坐!”
李小花就感覺鐘小弟的力道大得驚人,她根本反抗不了,不由地就冒出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