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勒的都見了骨頭。
“瞎說什么?”赫連決佯裝嗔怪姜媚兒“岳丈大人不知道,你這樣氣他,氣出好歹不吃飽,怎么能上路呢?”
姜媚兒立馬善解人意“皇上所言極是,可是臣妾所言句句屬實,長姐燒焦的尸體,都不知道便宜了哪只野狼。”
“姜媚兒……”父親怒目切齒的叫著“不問骨肉親情,你……”
我不忍父親被他們兩個如此用言語折磨,端著破碗橫在了赫連決和姜媚兒前面,面對著父親“侯爺,您請吃飯,皇上讓您上路。”
我背對著赫連決和姜媚兒,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赫連決那如刀刃毒蛇般的目光落在我的后背上。
我竭力壓著自己的眼淚,和父親對視,帶著哀求,求他去死,求他讓我親手喂下斷頭飯,讓他去死。
我恨我自己,若不是我自己,父親怎會落到如此下場?
堂堂一品軍侯,擁有堂堂正正的軍功,憑著一雙手,九死一生掙得功勛。
都是因為我,識人不清,親手葬送了他,葬送他一世英名,讓他不得善終。
父親看著我,恨然的眼神,像烈火一樣,燒著我,他昂頭大笑,笑聲回蕩在牢里,笑得眼眼淚都出來了。
姜媚兒佯裝害怕的聲音,夾雜在他的笑聲中響起“皇上,父親莫不是瘋了吧,他怎么如此不聽勸呢?”
“瘋了好,瘋了就不知道死在誰的手上了。”赫連決意有所指的說道。
我聽到他的話手一哆嗦,哈哈大笑的父親笑聲戛然而止,眼神鎖住我,“阿酒,我的女兒也叫阿酒,她長得明艷動人,是一等一的美人,心地善良縝密,憑一己之力,把一個畜牲捧到皇位,你說,她是不是很厲害?”
我的手被破碗劃破,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慢慢的扭頭,看向赫連決,他的意有所指讓我覺得恐慌,我只能恭敬的問他“皇上,奴婢不認識什么阿酒,該如何回答?”
赫連決眼中閃爍異樣的光芒,“你想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回答完了,送侯爺上路。”
“諾!”他眼中的光讓我遍體生寒,也許讓我親手結果父親,是一種試探。
慢慢的把頭扭過來,用手抓起破碗里的飯菜,遞到父親的嘴邊,憋著即將浮現的淚花“侯爺,您的女兒很厲害,請您上路。”
父親低頭,吞咽我手上的飯菜“她會一直厲害下去,我會和她一起化成厲鬼上來報仇雪恨。”
我再也忍不住,背對著他們,一滴眼淚順個眼角滑落下來,掉在手中的破碗里,我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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