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黑屋子里,屋子里只有一個塞碗的洞可以看見光亮,中年男人一天給我一頓飯,還每日派人來打我,不撿我的臉打,在我身上腿上用力。
打完之后還在心里上羞辱我,難聽的話語就像不要銀子一樣,全部往外冒。
我想要是一般女子,在這暗無天日漆黑的房間里,每日被毒打責罵心里絕對會承受不住,不瘋也會妥協。
暗無天日不知道過去幾天,我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琉璃燈拿了出來,這個燈我貼身隱藏,無論外面多大的撞擊,依舊完好無損。
而且在黑暗之中,只要它脫離了我的手,光亮就會暗下來,也是因此的關系,我才得以保存于它,沒有讓其他人弄走。
不過現在握在我手上的光亮,也越來越暗,有一種油盡燈枯的感覺,我是靠著這盞燈,才支撐到現在。
如果這盞燈油盡燈枯了,我應該也活不久了。
活不久了還能做什么呢?
什么都做不成,自己死不要緊,還幫助不了自己所在乎的人,初雪還在等著我呢,我得識時務者為俊杰。
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拍打著門。
拍了半響,門打開,中年男人手中拿著湯婆子,站在背光之下,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我嗓音嘶啞的說道。
“早這樣不就不受苦了嗎,瞧著可憐的樣。”中年男人惋惜的說道,“來人,好好伺候她,這可是咱們的搖錢樹。”
我被兩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拖走,拖進了巨大的熱水桶里,她們動作粗魯,把我按進去,使勁的搓著我的身體,差點把我的皮搓掉。
我的琉璃燈也掉進了桶里,不過也奇怪,燈灌不進去水,依舊散發著點點幽光。
中年男人沒有給我歇息的機會,洗漱之后,因為我太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他們讓我睡下,好養足精神晚上接客。
門外有人守著我,我在這個充斥著胭脂味道的青樓根本就沒睡著,只不過閉眼,在想著脫身的法子。
突然之間,一種香味飄散在房間里,我雙眼一睜,瞬間屏住了呼吸,片刻之間,我慢慢的合上眼,故作深沉睡去的樣子。
咯吱一聲門被打開,幾聲腳步聲從門口來到床前,緊接著我的下顎被人扼住,臉被左右搖擺。
搖擺過后,姜媚兒叫著中年男人“爹,一定要把她的價堆得高高的,順便讓她知道這家青樓是九千歲的,要賣她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你,是九千歲祈驚闕。”
《姜酒祈驚闕》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