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一個山越攀上城樓,山越和守城兵的肉搏戰(zhàn),拉開了序幕。
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何二,爆發(fā)出了令人難以理解的力量。
只見何二手持紅纓槍,宛若殺神。
每一槍掃過,便是一條性命。
他越舞越快,愈舞愈活。
整個槍桿都似是活了起來,可長可短,可直可彎。
細細向那紅纓槍看去,可以分明的看到,槍刃竟然都泛起了白色的槍芒。
槍尖飛舞似影重疊,只殺的山越丟盔棄甲。
山越們知道城上有這么一個殺神,也知道要對付何二就應(yīng)該砍他的頭。
但是即使如此,卻沒有一人能近的了何二的身子。
張老三因為近身戰(zhàn)不強,又有之前山越圍攻何二的前車之鑒,便拔出大刀守在何二身邊。
每每尋到合適的機會,他便出刀將何二擊倒的人,就地撲殺。
然后再回身,守住何二身后。
何二也因為知道張老三在身后守護,殺的更酣暢淋漓、毫無顧忌起來。
可話雖如此。
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張老三躲在何二身后,受著何二的保護,偶爾出來殺兩個沒有戰(zhàn)斗力的敵人,刷一刷存在感。
尤其是呂蒙,看到張老三如此,更是冷哼不斷,心里直罵孬種。
可是無論何二如何神武,但這幾日的接連不斷的戰(zhàn)斗下,無論是他還是雩都的守軍早已經(jīng)疲憊不堪了。
何二的槍舞了沒多久,就感覺沉重非常,殺起敵人也沒有剛才那樣舉重若輕了。
可山越的士兵還是如同源源不斷一般,不多時自己有山越可以觸及到何二的身上了。
幸好何二緊緊護住頭部,方才保住性命不失,但是他身體的酸痛還在不斷加重,何二只能咬緊牙關(guān)堅持。
他不僅不能放下紅纓槍,并且他還要盡可能多的牽制敵人,因為守軍的數(shù)量已經(jīng)遠遠沒有前兩日那般多了。
生死之間,人往往變得更加堅強,往日里做不到的、忍受不了了,在此刻居然都不算了什么。
何二就像是一個參加耐力長跑的運動員,一次次的沖擊自己的極限。
他的每一顆肌肉粒已經(jīng)在鍛煉中變得不斷堅韌,只是他自己沒有注意到罷了。
青袍大帥今天的這第一次進攻甚是用力,他的護衛(wèi)隊都全員出動了起來,之前從雩都逃出的山越也派上陣來,可謂是精銳盡出。
他看著如此陣勢還是拿不下雩都,心里焦急萬分。
就連士卒已經(jīng)開始顯現(xiàn)出疲態(tài),也全然不顧,只是吩咐屬下繼續(xù)擊鼓進軍。
山越不退,何二等人自然只有死戰(zhàn)。
這場進攻居然逐漸演變成了持久戰(zhàn)。
只見不斷奮力殺敵的何二的嘴唇已經(jīng)泛起了白皮,干裂的可怖。
看得出他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
何二的動作看似果斷,實際由于精神的脫力,大腦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渙散起來。
他的記憶開始不斷跳過,大哥、趙芷筠、羊羊、還有那個曾經(jīng)幫助過自己的玉佩女孩。
最后浮現(xiàn)在何二眼前的是自己的父親。
在何二的小時非常叛逆,可謂是不聽管教,雖然常因此而挨打,可還是屢教不改。
還記得有一次,何二犯了錯誤,父親讓他跪下就取了衣裳架子要懲罰他。
誰知父親回來時,何二拿了一塊沙發(fā)墊子放在地上,自己一絲不茍的跪在墊子上,只看得何父又好氣又好笑。
當然嚴格遵照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何父還是狠狠的打了他一頓。
何二哭的眼淚嘩啦的問父親:“究竟什么時候能不在挨打?!?
何父想也沒想的說道:“當你成為一個真正男人的時候?!?
何二并沒理解父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