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問一下就問住了何二,即使是羊羊也沒能立馬作答出來。
陸遜見兩人尚在思考,也不怎么著急,而是默默等在一邊。
何二越想越覺得奇怪,但是又找不到癥結的究竟所在。
最后只得開口向陸遜求助道:“不知陸公子,所言到底何意?”
陸遜分析道:“我們且往前想想看,呂蒙為何會沒有向何將軍求證,便已對張老三動了殺心,并決定出手。”
何二一下反應了過來,語出驚人道:“難道是朱桓所為?”隨后他自言自語起來:“是朱桓將鄧當得功績抹去,然后再加封張老三。”
“然也。”
陸遜點頭答道,緊接著他又解釋道:“要是我是朱桓將軍,想要安定南野的守備軍其實很是簡單,又為何要抹去鄧守備的功績呢?”
這話如平地一聲雷,在何二的腦海中炸響起來。
過往的場景在何二腦海里飛快閃過,他整個人變得有些渾渾噩噩起來,只是呢喃道。
“若是確為朱桓所為,他先是打壓鄧當,以勢壓迫張老三接受自己的封賞。
我和羊羊離開贛縣本是突然其想,但朱桓完全可以在這個時機上,想辦法使得呂蒙聽到了張老三在古嚴隘上的事,就能讓呂蒙和張老三仇恨再升!
我和羊羊那時又不在贛縣,呂蒙只能自己去刺殺張老三了。”
羊羊這時也恍然大悟,便對何二說道。
“我最初便覺得朱桓有問題,他其實就是想將你騙到吳郡去,才設計陷害阿蒙的!
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來做的,苦無沒有證據。現在眼下的事都已經明了!難怪他真的急急忙忙的要押解阿蒙回吳郡。”
陸遜聽到此,附和道:“羊羊姑娘所言甚是,不然小小的當街殺人需要朱桓親自押解到吳郡審理么?”他還是依舊那樣謙遜的站在那托著玉璧,如同謙謙君子。
可羊羊深深的感受到了他那平凡面容下的恐怖,只言片語便讓何二剝絲抽繭般的解開了如此難題。
可這時,何二突然猛的拍了拍胸口道“還是不對呀!難道朱桓還能計算的這么仔細,能將張老三和呂蒙的應對都一一算上,設計讓呂蒙當街殺人,再將他逮捕,那朱桓的心智也太可怕了吧!”
陸遜見何二已經深陷其中,趕忙解釋道“將軍怎么陷入了誤區?他朱桓沒必要知道這些,他只需要讓呂蒙知道這事情的真相,呂蒙自然是會殺了張老三的。
等張老三一死,他能夠鎖定目標進行追查,呂蒙是決計跑不掉的!只是這張老三頗有些愛惜性命,才致使呂蒙一刺不成,便成了當街殺人呀。”
何二這才悠悠轉醒,可陸遜已經將玉璧呈在了何二面前,道:“此密事是否足以將軍收下這玉璧。”
何二點了點頭,然后面容扭曲的對陸遜說道:“陸公子,這玉璧我何二收下了,不過你且要等我先宰了那朱桓之后!”
說完,何二便去抽自己的那把紅纓槍,作勢要和朱桓理論一番。
陸遜見此,慌忙的用身體將何二攔住。
然后他急切的說道:“何將軍三思呀!這周遭可都是朱桓的士兵,你若是殺了他,怎么都不可能活著走出去!
你就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呂蒙考慮呀,他如今已是戴罪之身,再逃走的話,江東必會不遺余力將他斬殺!”
羊羊也上前攔住何二,她知道此刻何二確實是怒火上頭了,無論朱桓做了什么,此刻都不是對付他的最好時機。
何二冷靜了下來,此時確實不是殺朱桓的最佳時間,不過······
陸遜感受到何二掙扎的勁道小了下來,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趕忙又道。
“何將軍,對付朱桓也不比急于一時,你只需先去了吳郡,等呂蒙這事了結,早晚都能將朱桓收拾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