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申公豹頷首“師侄不知,姜子牙等人不但言語詆毀截教弟子,還曾揚言截教門下盡是披毛帶角之人,濕生卵化之輩,此等言語,就連我都聽不下去了。”
“什么?”
齊元勃然大怒“他果真如此羞辱我截教弟子?”
“此乃我親耳所聽,自無虛假。”
申公豹面上也露出幾分不忿之色“我闡教與你截教原本也算同出一門,不曾想姜子牙他竟然如此惡言相向,貧道實在不屑與之為伍。”
“砰……”
齊元伸手一掌拍在身旁巨石之上,將那塊丈許方圓的巨石被拍成粉碎。
他臉色漲得通紅,深吸了兩口氣,怒道“我原本還與他有幾分交情,沒想到他姜子牙居然如此羞辱我截教弟子,某家必不與他罷休。
待我把自己的事情辦完之后,就立刻返回金鰲島,將此人之惡行稟報給師門長輩,到時候定要給他幾分顏色看看。”
申公豹楞了一下,沒想到齊元居然是這么個反應,這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
以往只要他將這一番話語說出口,那些截教弟子無不是怒火沖天,殺氣騰騰的前往西岐找姜子牙的麻煩,怎么今天這位不按常理出牌呢?
愕然半晌,申公豹這才說道“其實現(xiàn)在因為西岐造反之事,朝歌正在派遣大軍討伐,師侄若是愿意,可以到軍中相助一臂之力,若是攻下西岐城,活捉姜子牙,豈不是可以大大的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齊元連連擺手“此事萬萬不可。”
“為何?”
申公豹奇怪的問道。
“師叔不知。”
齊元輕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黯然之色,道“師侄我接觸修行太晚,至今也沒有多少年。
現(xiàn)如今這一身法力,都還是師門長輩以丹藥之力幫我達成的,以至于根基虛浮,需要長時間打磨積累。
而且我才修煉了這么幾年的時間,許多法術都還沒有學會,空有一身法力,卻沒有幾分護道手段,哪里能夠與人斗法?”
“原來如此。”
申公豹恍然大悟。
難怪齊元先后兩次一見到他轉身就走,原來是沒有護身的手段,應該是害怕遇到了惡人。
他自以為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也就不在勸齊元前去戰(zhàn)場了。
畢竟他只是想要找人跟姜子牙做對,好壞了姜子牙的封神大事,而不是單純的想找人前去送死。
只是,他還有一事不解,于是問道“我觀師侄你有功德在身,不知你這功德又是從何而來?”
他會奇怪也很正常,畢竟以往那些得到功德之輩,無不是一方大能,哪里會像齊元這般,修道還沒有多少年,居然就能夠獲得無數(shù)仙人都可望不可及的功德。
對此,齊元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直接說道“師叔有所不知,弟子原本只是一個廚子而已,在凡俗之中也算有些薄命,后來機緣巧合之下以廚入道,這才僥天之幸獲得功德之力。
弟子如今到處收集食材,還不是想著讓廚藝更進一步嗎?”
聽齊元這么一說,申公豹這才明白齊元的功德之氣竟然是這么來的。
對此他雖然表示羨慕,卻也沒有什么想法,以他的心性,就算知道廚藝可以獲得功德,也是不可能做廚子的。
申公豹生性灑脫,喜歡遨游四方,如果讓他違逆了本心去修行別人的道,以后再想進步可就難了。
對于齊元在凡俗之中的名聲,申公豹倒是還不清楚。
他雖然也在殷商王朝掛著國師的頭銜,不過他真正關心的只是如何打敗姜子牙,對于民間之事還真沒有關心過。
既然齊元都已經(jīng)表示他本領低微了,申公豹也就不在強求。
又與齊元暢談一番之后,他就提出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