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壽?”
齊元聽到那少年的名字微微一愣。
文始道人的名聲他雖然沒有聽說過,不過這任壽之名,他卻有些熟悉。
他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據說長眉真人的俗家姓名就叫做任壽。
齊元轉頭上下打量了幾眼那個少年,尤其是在他那雙格外挺拔修長的劍眉之上看了看,心說這少年不會真是后世的那個長眉真人吧?
嗯,資質極佳,天生百脈具通,體內氣血旺盛,眉宇之間隱含幾分煞氣,倒是修行劍道的好苗子。
雖然脾氣有些暴躁,不過正處于他這個年齡階段的少年人有些毛躁也是正常,等吃過幾次虧之后,慢慢會改過來的。
他又看了看文始真人。
如果那少年當真是以后的長眉真人,那么這個老道應該也不是無名之輩,或許就是太上老君這些年新收的弟子之一。
齊元心里尋思著,不會是老子化胡之時,遇到的那位大散關令尹喜吧?
尹喜在遇到太上之前,絕對也是一位修行有成的煉氣士,否則絕對不會看到紫氣東來三萬里的景象。
想想也是,若是肉眼凡胎的凡夫俗子,連幾十里之外的景象都未必能夠看清,如何能夠看到延綿數萬里的圣人氣象。
那邊,少年任壽有些傻眼。
沒想到被他認為偷看自己練劍的,竟然會是這位劍道鼻祖,這可就有點丟臉了。
不過他此時少年心性,為人傲氣,覺得即便如此,對方毀了自己的飛劍就是不對。
所以他雖然在文始真人的呵斥下,勉為其難的向齊元低頭認錯,但無論心里還是臉上神情,都沒有表現出絲毫認錯的態度出來。
齊元淡淡一笑,也不在意。
原本當他知道這是以后的長眉真人之時,他還想著要不要送他一把飛劍,就當是先前毀他飛劍的補償了,同時也算結個善緣。
結果看到他竟然是這個態度之后,齊元立刻就將送其飛劍的念頭拋到了九霄云外。
人家都明擺著沒給他好臉色看了,他還不至于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而且,對方乃是太清一脈傳人,現在既然也在修煉劍道,日后未必就沒有在劍道上為太清一脈掙一份氣運的想法。
否則文始真人好好的太清道法不傳,偏偏傳他劍道作甚?
以任真的天資,又不是說不修劍道就不能成仙了似的。
齊元覺得,太上一向布局深遠,絕對不會做無意義之事,如今既然讓這任壽修行劍道,十有八九有著某些心思。
不過,明知道現如今劍道氣運已經被自己峨眉劍派占據了九成九,還想在這上面跟他上清一脈一爭長短,這到底是一步閑棋,隨便試探一下,還是另有謀算,嘗試從他這里奪取幾分劍道氣運呢?
齊元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不過他到也不怕什么。
如今劍道氣運匯聚峨眉,只要自己不倒,峨眉不滅,傳承不絕,即便以后任壽另行開辟山門,創建一個新的劍道門派,恐怕未必就能分走幾分氣運。
既然想不明白,齊元也就不在這上面花費心思,等以后任壽成長起來了,從他的行事之中自然能夠看出一些馬腳。
雖然心里已經認定了對方有些心懷不軌,但齊元并沒有就此離去,反而笑呵呵的跟文始真人交談著,甚至還頗有興致的跟對方論道一番,想看看對方的道行如何,順便瞧瞧上清一脈的劍道有何過人之處。
齊元東拉西扯的跟文始真人交談了好半天,偶爾還將話題牽扯到旁邊的任壽身上,偏偏還一臉和善與關心的樣子,讓他有火沒處發。
更主要的是,任壽認為,自己是太清一脈的三代弟子,跟齊元乃是同一輩分。
拋開修為不說,他并不覺得自己就比齊元的身份低了,反而覺得太清一脈弟子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