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任壽的那雙長眉削掉之后,齊元心情大好,雙手背在身后,搖頭晃腦的就差哼起小曲來了。
旁邊的楊嬋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雖然說齊元出手隱晦,但卻沒有刻意隱瞞她,所以她還是有所察覺的,只是沒有想到師兄竟然會如此捉弄那個少年,好端端的將人家的眉毛給剃了。
不過,看著那少年光禿禿的額頭,還真是別有一番喜感。
下方,當任壽察覺到眉毛竟然隨風而散之后,頓時呆了呆。
他心中羞怒的同時,也有些驚駭,不知道這些魔道妖人使用了什么詭異的法術,竟然在不傷自己性命的情況下,將自己引以為豪的一雙劍眉給削掉了。
這是在告誡自己趕緊束手就擒嗎,意思是再斗下去他們就要出狠手了?
不過,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
自己堂堂圣人門下傳人,豈能向這些為非作歹的魔道妖人投降!
眼看魔道眾人已經來到近前,即將包抄自己,任壽已經感覺自己法力即將耗盡,他知道,再要這么下去,自己肯定在劫難逃。
他之所以能夠支撐這么長時間,不過是因為手中兩把靈寶飛劍威力太大,而那些魔道中人自覺已經勝券在握,不愿輕易涉險罷了。
一旦法力耗盡,他連御使這兩件靈寶的法力都沒有的話,那可就徹底沒招了。
想到這里,任壽心中一狠,猛然運轉秘法,刺激體內經脈潛力,激發出更多的法力真元出來,而后再次將紫青雙劍合一,斬出一道驚天劍芒,把即將來到身前的魔道中人逼退。
隨后他身與劍合,以紫青雙劍破開虛空,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瞬間逃出山谷,向著遠處急速遁去。
眾人大驚,沒有想到明明看上去法力已經見底的少年,竟然還能施展出這等強悍的攻擊,一時不察,竟被對方尋到了一線生機。
“哪里跑?”
烏神暴喝一聲,率先身化烏光,快速追去。
后方那個老者以及另外一位擅長飛遁的魔道仙人緊跟著也追了上去。
任壽雖然脫離了山谷,但他也只是勉強激發潛力遁逃而已,只要等他這股法力耗盡之后,也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其余眾人并沒有追去,他們的遁術相對來說要比烏神三人差上一些,再說那三位都是實力強橫的存在,有他們去追,也就足夠了。
至于血袍圣使,他在任壽遁走的瞬間,心里也是一驚,要是被任壽將這里的消息傳出去的話,他們可就麻煩大了。
不過等他來到山谷出口處的時候,卻是停了下來,并沒有離開陣法籠罩的范圍。
他還有自己的職責在身,輕易不能外出,而且他道行深厚,一旦弄出的動靜大了,說不定就會引起天庭負責監察三界的那些神靈的注意。
何況他心里也認為,有烏神三人前去,足以拿下那個少年了。
任壽一路疾馳,紫青雙劍散發出的劍芒猶如風馳電掣一般,頃刻之間就遠遁到千里之外。
當然,這并非是他的遁術有多么高明,而是沾了紫青雙劍的光,要不然,他的遁術絕對會下降一大截。
不過,即便他依仗紫青雙劍,已經跟身后的烏神三人拉開了數十里的距離,但任壽依然沒有絲毫喜悅的情緒。
因為他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嘿嘿,小子,你再跑啊!”
后方,那個老者身化血影,不緊不慢的吊在后面,口中冷笑連連。
數十里的距離而已,對于他們這等存在來說,甚至都在攻擊范圍之內。
只是他們身份不能曝光,并且還想著活捉這個少年,所以他們才沒有施展大威力的法術遠遠的攻擊任壽。
任壽心中滿是不甘。
難道,今天就是自己的喪命之日嗎?
他連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