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白衣女子又要動手與她比劃了,可夜卿著實沒有心情,所以,也便隨手捏了個訣,將她定住了,手指一揮,將陌涼手中的酒壺懸于空中,當酒壺傾斜之時,酒壺里面裝滿的水便猶如洪水一般澆在了陌涼的臉上。
應該,冰冷刺骨吧?
陌涼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看著眼前身穿紅色衣衫的夜卿,又是一個激靈站了起來,不相信的看著夜卿,用手捏了捏夜卿的臉。
捏的夜卿生疼,嗷嗷直叫,陌涼一把將夜卿抱在了懷中,笑著道:“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
回來了便回來了,為何會捏她,不是捏自己?這陌涼,有沒有長心眼兒?
“我還以為,你會永遠都忘了這里呢!”陌涼一直將夜卿抱的很緊,抱的夜卿快要喘不過氣來才放手。
用手輕輕的將夜卿耳旁的碎發別在耳后,很是寵溺,那眼神中,充滿了暖意,羨煞旁人。
上兩次見陌涼,他都不是這樣的反應,看來,他喝了酒就應該流露真情實感了吧?真是個好東西。
“我回來是……”
“一定是想我了是嗎?卿兒?”還未等到夜卿說完,便被陌涼截斷了。
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夜卿從未見過,白衣女子也從未見過,應該說,整個天界的大小仙,甚至認識陌涼的人,除了虞鳳蕭,都沒見過。
夜卿也不好拒絕他的意思,現在的他,如同一個孩童,那充滿血絲的眼睛,是見到她哭紅的嗎?
也便點了點頭。
陌涼見她點了點頭,笑著再次將她擁入懷抱,生害怕再次失去她一般。
“卿兒,你不在的這段日子,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夜卿笑了笑,不過醉酒才會說出來的肺腑之言而已,俗語有云,酒壯慫人膽,果真如此。借著酒勁,便可以肆無忌憚嗎?
看來,陌涼還真是個慫人。可是,夜卿仿佛沒聽說過,酒后吐真言這五個字吧?
解了白衣女子的禁制,順手將陌涼給了她,冷漠的道:“什么時候能醒?”
“你就是上神口中的卿兒?”白衣女子有些憤怒的問道。
夜卿雙手抱在胸前,認真的看著她笑了笑,點了點頭。
“你知道嗎?唯有上神想起你之時,他才會如此痛苦不堪,日日夜夜都自責!”白衣女子似是在替陌涼打抱不平,臉上寫滿了怨恨。
她不管陌涼如何自責,如何的痛苦,她現在只需要陌涼醒酒,不顧白衣女子的反對,一把將他扔入了靈水之中,那靈湖中冰冷刺骨,可以讓他徹底的醒了吧?
竟不想,那白衣女子縱身一躍便入了靈湖,著急尋找著陌涼。夜卿也不管不顧,只坐在一旁的石頭上等著陌涼上來。
良久,待夜卿躺在萬花叢中熟睡之時,一道金光從湖中升起,陌涼帶著昏迷的白衣女子輕輕落在湖邊,替那女子渡著靈氣。
夜卿聽著動靜,緩緩睜眼,慵懶的笑了笑道:“醒了?”
陌涼見夜卿這副模樣也愛搭不理的,神情很是閃躲道:“你來此處,作何?”
“來求你……”夜卿回答的斬釘截鐵,眼神堅定。
陌涼自嘲的笑了笑,這一生,本以為到死都等不到她來求他做什么,現在看來,忘了也好,至少,她把最痛苦的忘了。
“她是你什么人?”夜卿看著倒在地上的白衣女子問道。
陌涼施了法,將那白衣女子送回了她的住所,再轉身,將那濕透的衣衫盡數換去,穿上了一身銀灰色長袍,那衣襟上的繡花很是精致。
緩步走至涼亭,坐下,自顧倒了一杯茶品了起來,并未回答任何問題。
夜卿也跟著坐在涼亭,單手托腮看著陌涼這古怪的脾氣,也著實難伺候。
“你心上人?”夜卿好奇的問道。誰竟能入得了陌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