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鳳蕭告訴夜卿,可以把結(jié)界撤了,因為南逸的魂魄早已經(jīng)不在上遙居,而是被他送給了虛然,送回了玉瀾殿這塊靈地養(yǎng)著。
聽到這個消息,她內(nèi)心有一絲波動,甚至有些憤怒,她不愿意南逸的魂魄讓虛然保管,因為南逸此生中的劫難皆因虛然而起。
南逸的一生,她一直都有參與,每一次的劫難都是因為虛然。然而她的執(zhí)著,是因為她愛南逸,而南逸的執(zhí)著,是因為南逸愛虛然。
這是紅娘那處早就寫好了的姻緣,就算她強行用自己的元魄求來了一段,卻也只能換來南逸對她的刮目相看而已。
一切皆因愛而起,卻又因愛而滅,這是一個必然的過程。
虞鳳蕭拉住了夜卿的手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然而夜卿不是個聽話的姑娘,所以還是選擇了離開。
連頭也不回的離開,現(xiàn)在在她的心里,只有南逸的魂魄,誰都不重要,她必須要守著南逸的每一魂魄她才安心。
只是虞鳳蕭覺得,南逸可能不是想象中那么愛她,甚至,不愛她。也便無奈隨她離開。
吩咐沈瑜將桃花妖請進上遙居,讓她稍后片刻便回來。又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夜卿一定要將玉瀾谷鬧得天翻地覆。
化為一束光到了玉瀾谷,正巧,陌涼也在,正在與虛然品酒,像是在交流心得一般,莫不是想要借陌涼的酒壺?
夜卿瞬間閃到了陌涼身旁,一把奪過酒壺,笑顏如花的將酒壺縮小,別在了自己的腰間。
“你……”虛然有些氣急敗壞,過來就是一掌,虞鳳蕭一個掌風(fēng)化解。
陌涼倒是驚訝的緊,笑著道:“今日是怎么了?兩位這么有閑工夫來玉瀾谷逛逛?”
“你把酒壺還給本帝尊!”虛然命令性的語氣命令著夜卿。
夜卿自然不以為然,她自詡搶東西的能手,怎么能還呢?自顧倒了一杯茶,緩緩道:“這酒壺,是陌涼上神之物,什么時候是你的了?”
“方才陌涼上神已經(jīng)答應(yīng)送給本帝尊了,所以,還請你盡快還來,不然,休怪本尊對你無情!”虛然威脅道。
夜卿嘖嘖兩聲,笑著道:“我還沒答應(yīng)呢,這酒壺,有一半是本姑娘的,不信,你也問問陌涼上神啊!是吧?陌涼?”
陌涼夾在中間著實為難,尷尬的呵呵兩聲,有些抱歉的看著虛然道:“不好意思,這酒壺,還真是有一半是她的!”
想當(dāng)年這繁星壺乃上古神物,據(jù)說能容納百川,擁有巨大的法力,同時也有神將守護,也算是一大至寶,夜卿貪玩,要陌涼同她一道前去收服這酒壺。
夜卿就負責(zé)引開神將,陌涼負責(zé)偷酒壺,這不,神將折回來,抓了個正著,與神將硬碰硬也不是辦法。
最后兩人的手都被劃破了,血同時滴入了繁星壺,認了主。想想那時候,兩人的法力都很微弱,僥幸快了神將一步。
只是后來繁星壺沒用,閑置了,才被陌涼這個人才發(fā)現(xiàn),拿來裝酒很是適合,也便成為了陌涼的酒壺。
其實夜卿這一次,也是為了繁星壺來的,因為,她要去萬魔窟。
虛然聽到這個消息有些坐不住了,那她身上,南逸的魂魄該如何是好?會被這靈氣腐蝕掉,可如果帶出玉瀾谷,外面妖魔難以應(yīng)付。
“勸你,趕快將南逸的魂魄交回來,不然,南逸的魂魄散了,你就只能去幽冥海哭喪了。”夜卿笑著說道。
反正,擔(dān)心南逸的,又不是只有她夜卿一個人,還有她虛然啊。
虞鳳蕭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心有余悸,對著陌涼使著眼色,讓他去勸解勸解。可陌涼也是個怕事的主,自然不肯,所以四人就僵持不下,坐在石桌旁等著。
等著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那看你,有沒有將南逸的魂魄帶走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