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虞鳳蕭聽到這句話時,愣了愣,她難道想起什么了嗎?雖然只是一個夢境,他還是期望,能有一天,她不要再那么執(zhí)著的守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就算她不喜歡他,可也不愿意看到她為情所傷。
笑著走了出去,站在夜卿面前,微風(fēng)輕撫他的墨發(fā),卷起他的衣角,好似一個翩翩少年,迎風(fēng)而立,背后充滿了陽光。
夜卿一時間愣住了,他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你還杵這兒干什么,還不快消失……”夜卿不屑的說道。
虞鳳蕭笑的很是溫柔,一把將她擁入懷中,緊緊的抱住了她瘦小的身子,舍不得放開,生害怕一閉眼,便要錯過她一般。
至于夢境最后怎么收場的,只有夜卿知道。醒來時,虞鳳蕭便趴在她身旁睡著了,夜卿仔細看著這眼前人,微微一笑,伸出自己如蔥的手指,在虛空中順著他的鼻梁,一直畫到嘴唇。
世上,怎會有如此溫柔,如此俊美之人?而且,過分的是,他為什么要不離不棄的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這一切,都像是夢,夢醒了,便一切都不復(fù)存在了。
虞鳳蕭的睫毛微微顫動,仿佛是感覺到有人欲對他圖謀不軌,緩緩睜眼,瞧著夜卿醒了,驚訝的捏了捏夜卿的臉。
夜卿啊的一聲,表示疼痛。虞鳳蕭這才放心,這是現(xiàn)實,不是夢境。她醒了,他欣喜若狂。
從未有過的欣喜,差點喜不自勝,哈哈大笑起來。
“青鸞給的洗心草,果然管用!”夜卿毫無波瀾的看著虞鳳蕭說著。
當(dāng)虞鳳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里不禁咯噔一聲,她都知道了?
“虞鳳蕭,是你給了我那么多美好的記憶,但是你想過嗎?有可能這樣的記憶,會被我當(dāng)成救命稻草!”
夜卿說的話,虞鳳蕭都記在心里,只是,自見她如此執(zhí)著的向殤陵求取取姻緣線改變姻緣的方法時,他便已經(jīng)動了心。
不然,一向冷漠的虞大公子,怎么會平白無故的幫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子?他怕她太過于痛苦,所以將方法告訴了她,又在她消耗元神求取姻緣線之時,偷偷幫助了她。
但,有些痛苦的記憶仍然在,所以,他幫她將姻緣線系在了南逸手上,改變了兩人的緣分。
當(dāng)他看到夜卿在系上姻緣線那一刻笑的那么甜的時候,默默地將她之前的記憶數(shù)抹成了甜蜜。
“所以呢?你要繼續(xù)這樣過嗎?”虞鳳蕭嘲笑的問道,“醒醒吧!”
第一次遇到她,是在靈河旁,她剛?cè)チ思t娘那處,得知自己與南逸無緣,便要投河自盡,散盡靈身。
正巧遇到了虞鳳蕭,那時的虞鳳蕭對于這種動不動就為情投河的舉動很是鄙夷,實在看不下去逼不得已出手相救,并在夢中告訴她,殤陵有改變緣分的方法,只要去求他,便可知道。
所以她才會去求殤陵。虞鳳蕭都在想,那么精明的女子,怎么就變得那般膿包呢?被愛沖昏了頭腦不成?
果不其然,天劫易渡,情劫難過。
“現(xiàn)在要我清醒了?當(dāng)初做什么去了?站著說話不腰疼!”夜卿忽然變得頑皮起來,打趣兒的問道虞鳳蕭。
虞鳳蕭有些懵,看著變怒為喜的夜卿,心里想著,腦袋被驢踢了吧?
“所以,你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夜卿掀開被褥,穿好鞋子走至窗前,看了看窗外,又轉(zhuǎn)頭看著虞鳳蕭道:“我都知道了,只是,現(xiàn)在不想提以前的事情,等我處理完這些事情,我便一一理清楚!”
虞鳳蕭沒有別的意見,只是一味的點頭,替她倒著茶。
“你不能進去……”外面?zhèn)鱽硪魂嚿蜩そ辜钡穆曇簟?
是那桃花妖要硬闖上遙居主殿,可惜她法力不夠,還破不了這主殿自動形成的結(jié)界,被擋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