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在避塵殿待了一日,就在避塵殿偏殿內睡了一日,醒來的時候,外面有些吵鬧,隱約聽見堯塵說什么魔什么氣。
掀開身上的輕紗,暈暈沉沉的走了出去,還未到門口便聽到暮辛帝姬帶著一群人要來避塵殿捉邪。
夜卿不禁輕呵,又有邪氣入侵?莫不是暮辛跟她過不去吧?
果不其然,過不去的事琉璃,說琉璃身染邪氣,要將琉璃捉拿,丟進靈池洗凈身上的邪氣。
這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呢,還是公報私仇呢?這琉璃都走了這么久,怎么還在避塵殿待著?
“你醒啦?”虞鳳蕭不知什么時候站在夜卿身后,溫柔的看著夜卿問道。
夜卿點頭,準備開口問,虞鳳蕭卻說外面無事,自有陌涼處理,只需等著看熱鬧即可。說既然琉璃是陌涼喜歡的人,自然會保護她周全,不需要別人從旁協助。
既然虞鳳蕭都如此說,那便等著看好戲吧,正好夜卿也沒有看過陌涼惱怒是什么樣的,還有些好奇。
“走吧,帶你去看!”笑著伸出手,看著夜卿。
從來不覺得他如此俊美,在雪娑花飛舞中,卷起紫色衣袂,似玉通透,寧靜,美好,溫潤,讓人不自覺的想要伸出手,與他攜手一生。
虞鳳蕭輕車熟路的將她帶到了避塵殿緊挨彼岸軒的一處閣樓之上,那里有雪娑樹的隱藏作為結界,其他神仙根本不會發現此處的存在。
剛剛到閣樓,便看到了醉醺醺的陌涼躺在廊上看著下面的一切,仿佛很傷心。
琉璃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著喝的爛醉的陌涼道:“上神,求你放了我吧!”
陌涼連眼瞼都懶得抬起,繼續仰頭喝酒回答道:“放了你?等到玉華神君去了幽冥海,你自然就自由了!”
“卿殿下說過,她會幫助玉華神君逃過此劫難的!”琉璃眼神堅定的說道,做著無謂的反駁。
誰不知道夜卿是言出必行的人呢?只要答應了,自然不會食言,陌涼只是在回避她而已。
夜卿看了琉璃身上,確實有邪氣,想必是昨日求她之時,有人故意放的,至于是誰,夜卿也猜到七八分。
所以陌涼是在保護她,想要讓這雪娑閣的靈氣將邪氣逼出體外,再放她不遲,他只是嘴上不說而已。
“虞鳳蕭,你說為什么他是邪神之氣所凝聚,我還要奉命去將他魂魄收集完全呢?”夜卿忽然提出疑問,這是她恢復記憶且觀察南逸之后一直困擾她的問題。
御風下有些驚訝,隨即笑著道:“自然,對你,對我,對整個六界都有利,不然怎么會冒險一試呢?”
這個說法,夜卿能勉強接受。
只是不曾想到,琉璃竟然要對陌涼動手,在她動手之前,也得沖破陌涼下的結界,以琉璃的功力,暫時還不能破解,所以也只是螳臂當車罷了。
外面堯塵仙君快要抵擋不住暮辛帝姬的強詞奪理,只得說進來稟報陌涼上神,請示一下是否可以進來。
只是還沒等到堯塵仙君前來稟報,青爻劍便率先飛出來了,并且對堯塵使用了定身術,直接帶人殺了進來。
這次的暮辛帝姬是殺紅了眼嗎?不知道是存有私心還是怎的。
暮辛隨著青爻劍同時到達雪娑閣,舉著劍朝琉璃刺去,一臉的憤怒。陌涼閃到了琉璃面前用兩指夾住了青爻劍的劍尖,運足著靈力,若輕輕使勁兒,青爻劍便不存于世。
陌涼并未說話,面無表情,手輕輕一揮,將青爻劍扔出了雪娑閣,并且一掌將暮辛打出了雪娑閣,直接摔到了避塵殿中央大殿門口。
夜卿搖了搖頭,還真是個狠人,下起手來,一點面子都不給!
陌涼從雪娑閣飛身而下,手中的酒壺扔在了花叢中,站在暮辛的面前,不怒自威,看著那些蠢蠢欲動的神衛。
那些神衛只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