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鳳蕭說這句話的時候,下定了多少決心,可能別人不知道,可對于夜卿來說,她曾經(jīng)是那么驕傲的一個人,被邪氣侵染說明她也曾心懷惡念。
對于她來說或許很難以接受這件事情,也是虞鳳蕭一直以來的心病,不敢對她說出真相,不敢對她說出實情的心病。
每個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或許這才是夜卿最不愿記起的事情吧?
夜卿聽到有些驚訝,她也會被邪氣侵染?顯然不相信,不過想想,犯錯乃人之常情,何必要執(zhí)著于此呢?
“你還要去幽冥海嗎?”不解的問道夜卿。
夜卿堅定的眼神告訴虞鳳蕭,她必須去,一定要去,不然內(nèi)心疑惑,永遠(yuǎn)也不會解開。
虞鳳蕭拉著夜卿的雙手,像是要說什么話叮囑她,卻又不忍心,于是拉著夜卿一同到了幽冥海。
這是她這些年以來第一次到幽冥海,以前的幽冥海沒有這般渾濁,都是藍(lán)色的意念化為的海水風(fēng)平浪靜。
而現(xiàn)在的幽冥海,卻變成了一片渾濁中泛著熒光的地方,那里有一座橋,橋的盡頭一顆扶桑樹,樹上泛著熒光能將整個幽冥海照亮。
樹下有一座亭子,隨風(fēng)飄拂的窗幔,隱隱顯露出里面坐了個仙風(fēng)道骨的老頭,只見他滿頭白發(fā),連胡子也是雪白。
之前幽冥老祖便是一人獨守幽冥海,現(xiàn)如今也是一個人,連一個打雜的書童都不曾有,或許這樣,他才會永遠(yuǎn)的安靜,聆聽那些歿了的神仙們的意愿。
微風(fēng)吹動,扶桑樹抖落了一樹的熒光朝夜卿飛來。方才挨著夜卿的手,卻又全數(shù)飛走,連扶桑樹上的熒光也不見了蹤影,忽然幽冥海變得黯然無光。
夜卿手一揮,天空多出了許多的燈盞照亮了她的路,輕提裙擺,越過浮云踏著石橋,來到了亭子旁。
橋上刻著往生兩個字,亭上刻著斷盡兩個字。明明橋上還能往生,可越過了橋梁便變成了斷盡,斷卻七情六欲,了卻紅塵往事。
“卿殿下,許久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有主張!”亭內(nèi)傳來一陣滄桑至極的聲音,雖滄桑,可也渾厚而有力。
夜卿微微挪動著步子,用纖細(xì)的手指撩開窗幔,一臉冷漠的看著無動于衷的幽冥老祖。
幽冥老祖面前擺著棋盤,黑與白之間的較量,夜卿倒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每下一盤棋,就會有一段意念消失在棋盤中。
虞鳳蕭站在夜卿的身后,看著幽冥老祖,雙手背在身后,眨了眨眼睛。
幽冥老祖這才起身拱手喚道:“蕭虞上神,不知此行目的為何?”
“了解之前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許久,我已不太記得清楚,所以找老祖請教!”笑著說道,彬彬有禮。
老祖點了點頭,看著身懷六甲的夜卿,倒也笑了笑道:“待小殿下出世,世間一切劫難都會迎刃而解!”又坐了下來看著身前的棋盤。
夜卿手一揮動,白子落在棋盤,看著幽冥老祖,還是一如往常的冷漠。
“看來,卿殿下對幽冥海的事情,還是很了解!”老祖摸了摸山羊胡,若有所思。
確實熟悉,之前來此,也算是當(dāng)過的學(xué)徒,豈會忘卻?還來幽冥老祖這兒學(xué)了冥河火焰這一招,以至于那些鬼差都怕她,差點兒燒了冥府。
那時候若不是冥王惹了她不快,也不至于大打出手,差點燒了他府邸,所以與冥王交情不深,除了冥河火焰。
在幽冥老祖這里來不過是說事情,一會兒便陪幽冥老祖下了三盤棋,將幽冥老祖最難解的棋盤都破解了,放了許多意念。
“我來此處有事,還望老祖能給我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夜卿立即說明來意。
老祖與她對弈,卻也沒下兩子,便落於下風(fēng),無奈的揮袖,盤腿而坐道:“說吧,什么事情這般著急?”
“我為何會被邪氣侵染,我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