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凱這次不是裝的,是真的喝多了。
張正華說要送他回家,他也不肯,一個人踉踉蹌蹌的非說要去科室。眾人拿他沒有辦法,只得各自回家。
董凱酒醉心明,晃晃悠悠到了科室,往值班房走去。
“董醫生,你怎么來了?”江彥上小夜班,看到董凱經過護辦室,便問道。
董凱沒有理會,徑直往前走。待他推開值班房門,見里面空無一人,就知道同事應該看急診去了。
他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來,歪倒在被子上。接著,他又一骨碌爬起來,站在床邊,手升到上鋪一夠,夠下一件紅棉襖來。
這是那個小護士的棉襖。
董凱記得應該是半年前的一個夜班,自己在護士辦公室趴著睡著了,是那個小護士給自己蓋了一件棉襖。
他醒來時沒見到小護士,就把棉襖帶回值班室,后來不知道被誰扔到沒人睡的上鋪,他也就一直沒想起來還給人家。
時間一長,就徹底忘干凈了。
今晚喝酒時,大家在說那個小護士被開除的事時,他突然想起來。
董凱想把這件襖子給人家送回去,所以才心心念念的要來科室值班房。
雖說這件襖子已經老舊了,但總歸是別人的東西。
他拿出手機想找小護士的電話號碼,這才發現,他肯本沒有別人的手機號。
“篤篤篤”,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聽到敲門聲的董凱在心里笑了,上次就是因為被邵大玲敲門敲煩了才去護士辦公室趴著睡的。
“里面沒人。”董凱叫到“都在外面忙。”
誰知門還是開了。
“你不是人嗎?”江彥已經推門進來,走近床邊開玩笑道。
“我的意思是沒有值班醫生在。”董凱見是值班護士,強壓自己的醉態說道。
“我不找值班醫生,我就是進來看看你,我剛才看你好像是喝酒喝多了吧,看你可有什么需要,要喝水嗎?”江彥關心的問到。
“不需要,謝謝。”董凱說。
江彥見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沒再多說什么,轉身往外,打算從外面把門關上。
“哎,對了。”董凱突然叫住了江彥“你知道邵大玲的手機號碼嗎?”
江彥已經站在門口,聽董凱喊住自己,立馬回頭,再一聽是問邵大玲的手機號碼,只說了兩個字“沒有”便帶上房門走了。
董凱翻了翻自己的手機,確實沒有她的號碼,只得又靠在被子上。
算了,回家吧,隨即又起身。
這一番折騰后,酒早已醒了大半,他拿著棉襖出了科室,出了醫院大門,上了一輛出租車。
已經過了十點了,馬路上車輛很少,直偶然一兩個行人。
此時的公交車站臺,就小護士一個人,她站在那扭頭一直看著公交車來的方向。
下午,見虞叔叔來家里,她就借口出門有事躲開了。
出了門,才發現自己連個可以去的地方都沒有,只得坐公交車去新家書店看書,待書店關了門,又一個人去麥當勞吃了點東西。
原本時間還早,在等公交車時,她才注意到公交車對面就是解放電影院,就又一個人去看了場電影。
這一場電影看下來,就有些晚了。
電影放映的是《天下無賊》。不知道為什么,從那個叫“傻根”的一出場,小護士就開始哭,一直到電影結束。
傻根要回家過年了,就在山腳下喊“人”名字,沒想到竟然叫出了幾只狼“我今年要回老家蓋房子、娶媳婦,不能配你們過年了,你們要好好的。”
“好啦!都散了吧。”傻根又對狼喊,那幾只狼竟然真的乖乖的又散去了。
狼竟然能聽懂傻根的話,人和狼竟然可以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