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是那個喜怒行于色的邵大玲了。
話說她拿起背包,出了家門后,便給袁帥打了電話,口氣冷靜而又堅定的說,自己要在家多陪一陪媽媽,讓他別來接自己了。
袁帥沒有聽出來她的異樣,而且他最近瑣事纏身,更樂得她說要在家多待幾天,自然沒有多過問。
太陽更加毒辣了,小護士掛了電話后,沒有撐傘,也沒有找有陰涼的地方,任憑那毒辣的太陽照在自己的身上,那么呆呆的、直直的走著。
不知怎么,突然一聲撕裂的汽車喇叭尖銳的刺進耳朵,接著一輛黑色小汽車“吱呀”一聲急停在她腳邊。
一個墨鏡男搖下車窗,頭往外一伸罵道“你找死啊!”
小護士怔怔的看了看他,這才發現自己站在了馬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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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燈又變成了綠燈,小護士這才又抬起腳步,往前走去。
“媽的,神經病啊!”墨鏡男見他罵的人沒有反應似的,便搖上車窗邊嘀咕道。
找死?用的著嗎?
小護士心里冷笑一聲。
“爸爸媽媽”
這個在自己萌幼無知時便會發出的音節,這個自己20多年來唯一的情感依靠(或者是依賴),現在看來,是假的!是空的!是錯的!
那自己這么多年來生命的意義是什么?和一個死了的人有區別嗎?
還是有區別的,死人哪里知道累?
此時,她就很累,上了一夜的夜班,又走了這么久,累得恨不得就地臥倒了。
小護士抬頭看了看四周,甚至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只覺得太陽刺的眼睛生疼生疼的。
回家睡一覺,既然還活著,就先回家睡一覺。小護士心說。
可是,家在哪呢?
是那個住了十幾年的蓬蓽陋室?還是那個新婚入住的大別墅?
蓬勃也好,金屋也罷,有愛就有家。
可是現在什么都沒了。
想哭,哭出來或許會好受很多,可怎么也哭不出來,悶悶的堵在心里,像一塊石頭一樣,壓的她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
見馬路上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車輛,小護士心里想,要是能有一輛車能在1右四分之三站停下,載她去霍格沃茨該有多好!
呵呵。
她心里笑話了自己一下,招手一輛空出租車,上車后對司機師傅說“去仁濟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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