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靜怡回頭一看,倒把拍她的“白大褂”嚇了一大跳。只見她披散著頭發(fā),紅腫著眼睛,滿臉是淚,水唧唧的直直看向他。
“找龍飛嗎?跟我來,龍飛不在這里。”略定了定神,他說道。
啊?!不在搶救了?搶救無效了?!拉去太平間了?!吳靜怡腦子里呈現(xiàn)出來龍飛筆直的躺在那里,被白布蓋著的樣子。
“哇!……………”她毫無顧忌的,肆無忌憚的嚎哭開來,引得急診大廳內(nèi)的人紛紛側(cè)目。
“白大褂”跟著一起,被大家行著注目禮,表情顯得有些不大自然。
“別哭了啊!”他輕聲說道“小點聲啊!”
說著,他加快了腳步,往值班室走去。
吳靜怡緊緊的跟在身后,哪里能忍住小點聲!飛飛去了,她不想活的心都有了,還顧得上那許多。
“飛…………飛…………飛飛哥………嗚…………哇…………啊哈…………”只聽她一聲高過一聲的嚎叫著。
我滴神來,終于到了,李曉俊心說著,趕緊拿鑰匙開了門,閃開了身子,將緊跟在他后面的“淚人兒”讓了進去。
“師哥………”
“飛飛!!”李曉俊的話還沒說完,但聽吳靜怡一聲尖叫,一步竄了上去,跪倒在值班室床邊,一把抓住龍飛搖晃起來。
龍飛值班一夜,近36小時沒睡覺,開著車晃悠了一會,竟然在車上睡著了。一秒鐘的時間而已,他把自己撞在了馬路中間護欄上,萬幸只是受了些皮外傷,沒有大礙,也沒撞到路人。
只是他自己,由于太困,被發(fā)現(xiàn)的人誤以為昏迷不醒、傷勢過重………
而那“白大褂”不是別人,正是龍飛的師弟李曉俊,今日是他值班,龍飛被送來時,是他接診的。
他替龍飛處理了胳膊上的皮膚擦傷,帶他去自己的值班室休息,回身路過搶救室時,聽到有人拍搶救室的門,嘴里喊著“飛飛”,想著應(yīng)該是找?guī)煾绲模蜕锨皢柫艘痪洌褏庆o怡帶了過去。
此時的龍飛已經(jīng)醒了,睜開眼睛看了看站在門邊的師弟,又看了看正在拼了命的搖晃自己、拼了命哭的吳靜怡。
“你在干嗎?”他拍了拍吳靜怡的肩膀,緩緩開口道。
吳靜怡感覺到有人拍她,又放佛聽到了龍飛的聲音,猛一抬頭看向龍飛,只見他正睜著眼睛看著自己,還沖她眨了眨眼睛!
又驚、又悲痛、又喜、又嚇,這巨大的情緒沖擊,使得吳靜怡的哭聲戛然而止,長大嘴巴,瞪了眼睛,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還沒等龍飛反應(yīng)過來,李曉俊一個箭步?jīng)_上去,一把托住了她的頭頸部,才使得她沒有直接倒在地上。
毫不猶豫的,他抱起了吳靜怡,看著龍飛道“快起來,讓她躺下!”
說話間,龍飛也已經(jīng)坐了起來,忙下了床,兩人一起將她放在了床上。待放下的那刻,龍飛突然低聲的驚呼了道“哎呀!她的腳怎么了?”
李曉俊聽聞,忙扭頭看去,只見她的一只腳背上滿是鮮血。他立刻查看,發(fā)現(xiàn)腳背上的血是因為另一只腳的腳底。
兩人這才發(fā)現(xiàn)吳靜怡是光著腳的,而且左腳腳底有一個長約3厘米的傷口。
“你在這兒守著,我去拿點碘伏棉球來。”李曉俊說完,迅速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出了值班室的房門。
龍飛立刻將手指搭在吳靜怡的腕間,還好脈搏跳動還算有力,看呼吸也比較平穩(wěn),只是臉上和額頭上滿是水,分不清是淚是汗,面色蒼白,再看眼睛!眼睛竟然腫成那樣!
“吳靜怡?”他喊了一聲。
慢慢的,她睜開了眼睛,見了龍飛,立刻笑了,笑的無力但很開心“真的是你。”
說著,就又有一絲想哭的沖動,只是忍住了。
而這一切,龍飛都看在了眼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