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蓓蓓擔(dān)心的,張?zhí)祢溡菜紤]到了。
從茶館出來后,她的心里就五味雜陳。
龍飛媽媽和他那個未婚妻(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合法妻子了,只是她不知道。)的態(tài)度她是領(lǐng)教過的;而董凱和他父親雖說對她和她父母的態(tài)度沒有問題,但她自己父親對他們的態(tài)度——那種仰視的態(tài)度,卻是比被看輕更讓她接受不了。
因為被看輕或可以說是對方素質(zhì)差,但以卑微的姿態(tài)去仰視別人,卻只能是自己的不是了。
而今日見了歐陽鳴的父親,從他父親的談吐和那個小小茶樓便知道,那又是一個要自己“高攀”的家庭。
自上次受傷后,歐陽鳴對自己的照顧更加無微不至,兩人也一直“相安無事”的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他從來沒有跟自己有過任何“照顧”以外的表示,今日見他在自己父親面前說自己是他女朋友。
說實話,那一霎那他真的感覺到自己很幸福。
只是,呵呵。
一個優(yōu)秀的攝影師,一個成功企業(yè)家的兒子,一個帥氣多金的男人!對比自己,一個影樓打雜的小嘍嘍,一個賣豬肉人家的女兒,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張?zhí)祢溤谛睦镆灰槐P點對比著兩人之間的差距,又想了想以往的經(jīng)歷,突然醒悟,假如自己再不認(rèn)清現(xiàn)實,再不識趣,那最后的結(jié)局只能是自取其辱了。
就當(dāng)是一個富二代在自己的父親和已經(jīng)懷孕的后媽面前肆意妄為吧。或許事實本來就是這樣呢!
“你為什么要說我是你女朋友?”
張?zhí)祢満芟胫肋@個富二代心里的真實想法,待車子在小區(qū)車庫里停下,她扭頭看著歐陽鳴問道。
“因為我想讓你做我的女朋友。”歐陽鳴說道。
“我不信。”張?zhí)祢溦f。
歐陽鳴一言不發(fā),車已熄火,他的手還扶在方向盤上。
車?yán)镆魂嚦聊o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良久,張?zhí)祢滈_口說道“不是不信………是不敢相信………”
說完,她將頭低了下去,把手腕上的扎頭發(fā)皮筋拿下來,在手里把玩著。
不一會兒,她使勁吸了吸鼻子,頭低的更低了。
“你哭了?”歐陽鳴問。
“沒有啊。”張?zhí)祢溙鹦渥釉谀樕弦粍澙瑥娮麈?zhèn)靜的說道。
突然,毫無防備的,她被撲過來的歐陽鳴一把抱住,嘴巴剛想張開說著什么,卻已經(jīng)被堵上了………
………
良久,忘情于一時的張?zhí)祢湌暝鴶[脫了那個溫柔多情的懷抱。
兩人各自坐在了座位上,又是好一陣沉默。
“我們結(jié)婚吧!”歐陽鳴說。
下意識的,張?zhí)祢溇谷慌ゎ^看了看后面,看后面是不是坐著另一個女人。
沒有,車?yán)镏挥兴瓦@個帥氣溫暖個性的男人。
“為什么?!”她問。
“因為我想研究研究你。”歐陽鳴說。
“噗嗤”一下,張?zhí)祢溞Τ隽寺晛怼澳阊芯课遥靠疾﹩幔课也话l(fā)畢業(yè)證的啊。”
歐陽鳴也笑了“被研究的對象哪有資格發(fā)畢業(yè)證?你就乖乖就擒,被研究就好了。”
笑過之后的張?zhí)祢溤僖淮纬聊徽Z了。溫情過后,那些“配不上”的念頭又冒了出來。
她坐在那兒,扭頭看著窗外,窗外車庫的墻面上什么都沒有,白白的一片。
“我懷過孕,我離過婚,我是一個賣豬肉的人家的女兒。”悠悠的,她開口說道,眼睛依舊看著窗外那堵白白的墻。
車?yán)镉质且魂嚢察o。
過了一會兒,靠坐在駕駛座兒上的歐陽鳴直了直自己的身子,轉(zhuǎn)向張?zhí)祢溎沁叄粗聪虻姆较颉?
“你就是你,不嬌柔做作,率直純粹!”他說。
“既然都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