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哲透劇的張妙然，也無心去看武玄炎攻略武天罡副本的詳細過程了。

她像是追劇一樣，津津有味地看起了新鮮出爐的“電視劇”。

那是武玄炎原定命運中的未來。

那些沒有發生過的信息，被周哲用人工智能剪切后，以電視劇形式呈現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張妙然看完了這部沒有名字的劇。

她嘆了口氣，道“這小子明明做了那么多事情，最終還是眾叛親離，妻子女兒都投向敵人的懷抱，真是慘啊……”

“從致郁角度來看，這的確是個成功的悲劇。”

“不過……”

“我還是無法理解。”

“武玄炎被位面意志選為引導者，最終卻沒能發揮他應該發揮的效果吧？”

“這個位面的人類族裔，無論怎么看都是毒瘤中的毒瘤。”

“他們真的會對位面發展壯大起到幫助嗎？”

聽到這話，周哲輕笑起來“人分美丑，位面意志的能力自然也分高下。它只是在想辦法去做，卻不一定能做得好，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此外，還有一些因素，周哲并沒有說出來。

站在不同角度，觀察到的問題也是不同的。

紫穹大世界的人三觀普遍扭曲，容易令地球人感到不適。

可周哲還是當初那句話——仇恨、復仇、欲望，是最簡單粗暴的動力來源。

愛、親情、友情，則是更持久、更有韌性的動力源泉。

道理是這樣，的確沒錯，理論上，紫瓊世界意志的計劃，是有可行性的。

可惜，周哲洞徹未來，發現紫穹大世界投注大量本源，以武玄炎為傀儡引導者的嘗試，最終以失敗告終。

武玄炎的“寬恕”沒能讓那些傷害過他的人幡然醒悟，也沒能改變五十多個文明的風向。

整個紫穹大世界，其界域下的七大宇宙，死氣沉沉，一如既往。

……

自武玄炎首次遇見周哲和張妙然之時起，第九十八次時間循環。

砍下武家當代家主武弘益和家族太上長老武亂謀的頭顱之后，武玄炎坐在議事廳主座上，茫然地看向前方。

“恭喜你，邁出了打破命運樊籠的第一步。”

周哲的聲音忽然在武玄炎的耳畔響起“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再經歷時間循環了。”

失去三日循環的臨時加持，意味著武玄炎不再具備不死的能力。

可他并不因此感到失落，在見到周哲之后，面上的恍惚神情驟然改換，眼神之中多出了些許神光“師……師父，我現在有資格這么稱呼您了嗎？”

周哲微微頷首，認可了少年的身份。

“你各方面的資質都很平庸。”

“但是有一點，我很欣賞。”

“你愿意思考，愿意學習，遇到問題，會主動去想辦法解決。”

被這樣夸贊，武玄炎面上微紅，害羞地撓著頭，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旁邊的張妙然卻適時地潑起了冷水“小家伙，你高興的太早了。”

“阿哲給你定下的合格指標，是在百次循環內屠滅武家，或者以另一種讓人耳目一新的方式脫離家族困境。”

“你距離考核失敗，只差兩次。”

聽到這話，武玄炎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

在反復干掉武玄治一行人十數次后，他的心態的確是和最初的時候有些不同了。

三日之內，時間無限循環，意味著武玄炎可以自由地做任何事情，也不用擔心付出代價。

雖然他沒有徹底放棄作為人類的底線，去肆意妄為，但他也的確很享受在三日之內，掌控一切的感覺。

如果全力以赴，武玄炎可以在七十次循環內，突破到神縱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