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的字典歷史上,《說文解字》有著很高的歷史地位。
它是第一部按照部首編排的漢語字典,首次對“六書”做出了具體的解釋,也是中國第一部系統(tǒng)地分析了漢字字形,并且考究了字源的字典。這本書全部用小篆書寫,有五百多個部首,將近一萬個漢字,還有一千多個異體字,可以說在語言學(xué)史上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
作為圖書搜集狂,李元嘉的書房里自然不會缺少《說文解字》。
只不過……
作為擁有穿越金手指的男人,當(dāng)李元嘉回憶了一遍《說文解字》的全部內(nèi)容之后,再一次確認(rèn)了一點這本書完全不適合他,或者說完全不適合陳謙他們教的那幾個小家伙!
無他,難度有點太大。
比如說最簡單的檢字法,雖然《說文解字》第一次使用了偏旁部首,但是它并沒有按照部首的筆畫數(shù)來排序,而是把形體相近或者相似的排在了一起。這等于把所有的部首又分成了若干個大類,而且每個大類的排序也不是毫無意義的,比如說詞義相近的排在一起;積極的排在前面,消極的排在后面;專有名詞排前面,普通名詞排后面等等……
這種安排,反正李元嘉覺得遠(yuǎn)不如按筆畫數(shù)排序來的方便。
或許《說文解字》的排法有著諸多的好處,比如可以方便讀者更好的理解他們的意義等,但是李元嘉始終堅信一點,那就是一千多年后的人們使用筆畫數(shù)排序,必然是有他的道理!不然的話,老祖宗的好東西為毛要放棄掉?
而且《說文解字》這本書,說白了就是給文人們用的。
或者說這個時代的大多數(shù)圖書,其實都是給文人們用的,通篇的“文言文”需要讀者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讀懂它們,甚至搞明白每一句話的出處、由來。所以在實用主義者李元嘉看來,《說文解字》對自己的作用著實有限。
說白了,他沒興趣培養(yǎng)出這個時代真正的文人。
那是皇帝和世家們的事情。
李元嘉需要的是認(rèn)識兩三千個常用字,偶爾有不認(rèn)識的字可以通過字典查出來它的寫法,搞明白最簡單意思即可。至于說其他大量的時間,李元嘉希望他們掌握一些數(shù)學(xué)知識,有可能的話還可以學(xué)一點基礎(chǔ)的物理或者化學(xué),甚至于最簡單的“科研方法”……
“所以說……自己編個字典?”
當(dāng)這個念頭在李元嘉心頭升起來的時候,便怎么都壓不下去,一直在他腦海中盤旋了起來。
對于一個經(jīng)過現(xiàn)代教育的人來說,編一個簡單版本的字典當(dāng)然不是什么難事兒。
用手指頭敲擊著桌面,李元嘉暗暗的盤算開了“不用搞的像《說文解字》那么多,,有千個就足夠了!一天編纂五個字……不不,我的字典不用那么復(fù)雜,就是最簡單的字義介紹,無需追根溯源,我一個人一天搞十個絕對沒問題!這么去算的話,一年多點肯定是夠了……”
“那么,要不要把拼音也弄出來?呃,好像不行啊,這年頭的發(fā)音太古怪了,漢語拼音完全沒用嘛!要是重新搞一套的話……嘖嘖,想想都覺得麻煩啊。”
“簡化字呢?用給下人們專用為理由,把簡化字弄出來行不行?那些貴族世家會不會因此而瘋狂的攻擊我?其實只需要一千多個,甚至幾百個最常用的簡化字就夠了,拿出來肯定可以大幅度降低學(xué)習(xí)的時間成本……”
“大王!大王?!”
就在李元嘉的思緒遠(yuǎn)遠(yuǎn)飛出了地點的范圍,開始認(rèn)真琢磨在貞觀年間搞出簡化字可不可行的時候,一聲比一聲大的叫聲,把他從這種發(fā)呆的狀態(tài)中給驚醒了過來!
“嗯?怎么了?”
“大王,陳參軍求見!”
“陳參軍?陳志?”
回過神來之后,李元嘉隨即慌忙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請陳參軍到偏房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