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星城中其實是有著好幾座法師塔的,在帝國時代,當時的奧斯星子爵不止本身就是西海岸頂尖的大法師,更有數個大法師作為副手。。但是在戰爭中,這些失去了主人的高塔也只能被獸人和矮人洗劫一空,所有的奧術道具連同建筑內的寶石水晶等等一切貴重物資都被砸碎外壁敲出來一起拿走,只剩下一棟棟廢墟,連普通人也不愿意接近,只能淪為夜貓野狗的巢穴。
不過其中還是有少數保存相對完好的廢棄法師塔,在法師議會的稍加修繕之后留作他用。其中一間位置在城市邊緣上的,就被改造成了法師議會看押人犯的監牢。
法師塔的上半截已經在一個獸人戰將的暴怒擊下變成了遍布數里之外的滿地碎塊,原本用作關押各種實驗動物和類人生物的三層就成了最上層。現在在這里,原本分散零碎的柵欄被重新結合在一起,組合成了三個大型的囚籠。其中最大的一個足有上百平方米的面積,其中不止安置得有床和馬桶之類簡單的用具,還有用木管導進來的流水,加上這里還算良好的通風和透光,算得上是一間條件相當不錯的監牢了。
但是當七八個大漢被關在里面好幾天之后,這里面的空氣和氣氛也難免地變得令人難以忍受起來。
“放我們出去!我們在這里面已經好幾天了!每天都吃那些發臭的面包和咸魚,然后聞著我們自己拉出來的面包和咸魚。該死的西海岸的鄉巴佬,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是真紅軍團的附屬部隊!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們!”
胖子斯坦利和幾個手下暴躁地踹著柵欄,只可惜這是由奧數催化的木質藤條編制而成的,堅硬之處不比鋼筋差,還極為柔韌,連那些生命強度在七八級的巨獸都不能破壞,這些暴躁的雇傭兵無論怎么樣踢打用力,柵欄稍稍變形之后又會重新馬上彈回來。
“但是你們之前說過你們是南方軍團的附屬部隊。”阿托金男爵面色陰沉,他身后的兩個法師也是用看著大便一樣的臉色看著囚籠中的這些大漢。實際上十來個原本就滿身臭汗的大男人吃喝拉撒都局限在這個籠子里,他們身上的氣味和大便也確實差不多。
“對,對。我們既是南方軍團的附屬,也是真紅軍團的附屬。你們這些西海岸的鄉巴佬不明白嗎?我們隸屬于真紅軍團紅龍大隊第七營,也偶爾幫幫南方軍團夜梟部隊處理一些事情。那現在你們知道我們背后是什么樣的大人物了吧?你們居然還敢把我們關在這里?”
“這些卑賤無恥,沒有絲毫榮耀感和羞恥心的盜匪!陰溝里吃糞為生的老鼠!”阿托金背后的一個中年法師憤憤地低聲咒罵。“他們居然敢對著帝國貴族咆哮!”
“帝國的時候,帝國軍隊連神殿的圣武士都不放在眼中,當然也從不會委派這些老鼠。不,那時候可還沒有這些老鼠!就像沒有垃圾一樣,沒有這些老鼠們生存的空間!”另外一個須發皆白,看起來至少也有七十以上的老法師也是義憤填膺。從他的年紀來看肯定是沐浴過帝國榮光的,不過現在還是只能站在阿托金男爵背后,就說明當時最多只能是沾著‘貴族’這個邊的小角色。不過這并不妨礙他感慨回憶帝國的偉大和日漸墮落的現狀。
“那是當然的,那時候哪有法師議會這么寬松的制度,只有屬于帝國的貴族,屬于貴族的領民,最多照顧一下教會神殿們的牢騷罷了,可沒有現在這樣的尊卑不分。”阿托金男爵也忍不住聳聳肩。緬懷帝國時代是沒落貴族們的通病,幾個西海岸的法師聚集在一起的時候,不超過兩個話題就一定會扯到帝國上去。他們當然清楚帝國時代是不可能回來的,但是牢騷也是少不了的。
不過他今天勞師動眾地跑到這里來,可不是為了發牢騷。阿托金男爵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對著雇傭兵們說“今天我們是來宣布的,不管你們自稱是隸屬于哪個軍團的,就算有證據能證明也好,這些都沒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