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士心急火燎地朝外沖去。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按照剛才發出碰撞巨響的位置來判斷,距離剛才他和賽麗爾兩人相談的地方非常地接近。
果然在轉了一個彎之后,他就看到之前他們所呆的地方已經塌陷了一大半,被激起的塵土還在彌漫,看不清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被撞碎的瓦礫還在從上方不斷地落下。陳三士也顧不得里面有沒有危險,一頭就沖了進去,大喊:“賽麗爾!賽麗爾!你在哪里?你沒事嗎?”
“我……我沒事……”賽麗爾的聲音從外面不遠處傳來,陳三士這才松了一口氣,快步走出垮塌了的房間,看到賽麗爾正端著茶杯站在另一邊的過道中,一張俏臉煞白,顯然是嚇得不輕。“我,我剛好出來倒一杯茶水……不知道就怎么回事……”
這時候陳三士才有空去查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他揮手用了個一環奧術,造出一陣風來把灰塵吹散,才看到外面的墻壁也破了一個洞,然后里面塌陷的瓦礫堆中隱約是一個魔像,似乎是這魔像被什么力量給直接砸了進來。而從破開的墻壁外傳出的喧鬧聲來看,似乎
“誰敢在這搗亂?”陳三士又驚又怒。因克雷里濫用奧術造成的犯罪事件并不少,喝醉了或者情緒失控的工匠法師們常常會把元素和力場奧術隨手亂丟亂砸,公爵府也不可能將這些平日里也可作為生產的低級奧術全數禁絕,但也極少有人膽敢在城防衛隊這里鬧事的,而這被埋在瓦礫堆里的似乎偏偏就是一架城防衛隊用的守衛魔像,能直接砸進城防衛隊的警備所里來,這至少是一個四五環的力場奧術才行。
陳三士走到那砸出的缺口處朝外張望,只見外面的守衛大樓門口,十幾個城防守衛和十幾架魔像正如臨大敵,將一個人團團圍在中間。
這是個身軀高大健壯的男子,身穿一身簡單的短衣,乍一看就像是工地上的雜役,滿臉的橫肉,而最讓陳三士驚奇不已的是這人居然是一個黑發黑眼的神州族裔,而他雙手抱胸傲然站立在一圈護衛中間,那掃視周圍的眼神就好像是看著一群老弱地精。
“剛才是怎么回事?”這時候大廈中的守衛隊長也沖了出來,看著外面的架勢也是感覺莫名其妙。“這個人是誰?剛才的事是他做的?”
“這人沒有允許就傳教,我們傳喚他過來,他居然還敢拒捕,還敢攻擊我們!”幾個守衛爭相報告,言語中帶著明顯的驚恐之意。
“哼?我散播愛與正義的真諦還需要你們來允許?你們是誰?因克雷難道就不是帝國的領土了?連奧術帝國都承認的真神,還需要你們這些荒地蠻子來允許才能存在?你們實在是太傲慢了!”
這男人撇著嘴悶聲回應,只是這話語的內容讓人只感覺莫名其妙,好像是精神錯亂或者是來專門找茬的一樣。因克雷從一開始就很注意抑制各大神殿和教會的勢力,特別是帝國覆滅之后更是如此,所有教會若無允許都不得在因克雷設立神殿,數十年下來這都成了無人不知的條例,而這人居然還敢這樣理直氣壯地指責。
守衛大廈外面就是大街,這時候雖已經入夜,但是因克雷這種聚集上百萬人的大都市當然沒有日落而息的習慣,街邊的照明法陣依然將這里照得如同白晝一般,剛才發生的巨響已經把周圍的人吸引了過來。不過他們顯然也都有圍觀這類沖突的經驗,只是遠遠地站在數十米之外不敢過分接近。
“抓起來!抓起來!把這個瘋子給我抓起來!”暴怒的守衛隊長手一指,周圍的魔像就朝著這男子沖去。
“小心,這個瘋子是很強的戰士,還是申請公爵府的奧術序列支援吧。”剛才就圍在周圍的幾個守衛出聲提醒,但是沒人在意。城防守衛收拾失控的獸人和奧術師的經驗多不勝數,戰斗力也向來過硬,此刻大廈中還在不斷沖出來新的魔像。
面對這樣的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