绱挑了簾子,從縫中左右瞅著,想著如何進去。說實話她不太想下馬車,許久不大與人交流,這樣鬧哄哄的場面有些打怵。還都是些陌生人,她人年輕輩分小,就是有知曉的也是對不上號,知名不知面。
樺绱與承滎二人在馬車里相望,久久不曾有下一步的動作。早知道將王池帶來了,他最在行這些事,果真術業有專攻,這府丞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這事只得羅廷旭去辦了,本來打算找管家,可是管家比主子都忙,身邊圍了十幾個人,忙得焦頭爛額。于是他體諒的沒再前去添亂,搓了搓手,算了,還是進府找吧。
“樺绱!”一青年男子出現在馬車外,身后跟著滿臉成就感的羅侍衛。
樺绱一怔,仔細盯著這青年,圓臉粗眉,眼睛不大卻有神,身量中等偏高。欣喜展顏,甜甜的喊了聲“行臻哥哥。”
下了馬車上前握著行臻的手有些動容,眼圈泛了紅。行臻也不例外,抬手拍了拍樺绱的肩膀“這都多少年沒見了,你怎這般瘦弱,平日多進膳,可不能學有的姑娘為了苗條減的都脫了像。”滿是心疼的看著樺绱。
“難得,行臻哥哥會疼人了,未來小嫂嫂有福了。”樺绱抿嘴輕笑。
“我這擔心你,你倒好來揶揄我。對了,這位是”瞧這眼熟,被蘭薌扶下馬車,可他真沒見過,也不知熟悉感從何而來。
“端王家的小姑姑。”樺绱給他二人相互介紹。
“哎——叫姑姑老了,叫名字就行,承滎是我的封號,樺妤是我的名。”承滎忙打斷,不以為然的說道。輩分她不在意,都是同齡,平白喊老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眼熟,你與嶸啟長得太像了。”不過臉更精致,白皙,個頭也再矮些。
“現在不像了,你沒看他二人小時候,那才叫一個模子刻出來。”以前來長安,承滎住在東宮和她一起,嶸啟住在李乾成的殿里。承滎尤喜好窄袖胡服男裝,有次還被誤會了,嬤嬤看著她倆同塌而眠午休,直嚷著‘男女七歲不同席。’惹了個烏龍,她倆蒙被笑得歡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