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出這個年紀的睿智聰敏,又正直勇敢,真是后生可畏。
齊域眼中一片幽冷,看著一旁濃黑的野草,寒聲說“太國舅陸銘遠。”
徐公“不是王家?難道說,陸太后她——”
齊域出言提議“徐公不如找涇王。”若是涇王無意,陸氏就是將王位奪了又能怎樣?除非陸銘遠要冒天下大不韙自個坐上去。
徐公“涇王?涇王的確不曾表現出對王位的野心,可他畢竟是陸太后嫡子。”
齊域“殿下是陸太后的嫡子,但并不是陸太后。”
徐公聽完這句,點頭說道“是,我這就去永州,還請齊大人務必盡快趕到。”
齊域翻身上馬,拱手恭敬道萬事小心,而后揮鞭策馬急行,還要避開前面軍隊,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洛陽。
洛陽行宮晨暉殿正堂
堂內氣氛凝重,主坐上一矜貴不凡宛若天神般風姿的男子,面容肅冷,擰眉沉思,此人正是邕王。而他右手邊坐著白大人白竑,字謹西,亦是他的嫡親妹夫——盛安公主的駙馬。白大人手執茶盞亦是眼眸低垂看向一邊地面,面無表情稍顯冷漠。
邕王已經命絳羽侯衛極先行離開回長安,有要事讓他前去處理。
屋內靜的連夜風都能聽見,各自揣著一份沉重,一時竟無言。
“微臣參見殿下。”辛徹進屋手問安。
“辛大人免禮,坐,娘娘可好些?”邕王起身上前問道,一番動作引得燭火搖曳晃動。恐怕不好,能看見辛大人眉眼泛紅。
白大人斟了杯茶,放于辛大人椅子旁的紫檀木小桌上。
辛徹臉頰有道紅痕,就跟指甲撓的一樣,一指長短,是剛剛勸胞妹時傷的。辛徹悲然的搖了搖頭,死的不光是未來的國君,還是他的親外甥,小妹又悲痛欲絕,他哪能放下心來,母親若知曉,還不知會如何痛心自責。
“新帝駕崩,得盡快運回西京長安娘娘可能同行?”邕王問道。今夜之于在此的眾人,誰心中都不輕松。
皇位高懸,國之動蕩。他來不及停留悲痛,必須回西京主持大局,片刻不能耽擱。
“回殿下,恐怕不行,還請允許微臣留下照料。”他怎么敢放她一人在這。
“自然。本王也已經給盛安去了書信,她一會兒就到了。”妍貴妃是樺绱的伴讀,熙毓與樺绱還有老八自幼一起長大,情誼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