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葉大人到了。”沅引側身做了請的手勢,淡淡說了句。
“琞奭回宮了?”徐太尉反問,面上一喜。
之前恭王造反,陛下接先皇旨意,與他長兄徐萬書前去平息叛亂,江南西道戰后一片狼藉,苦了無辜的百姓。陛下體恤百姓遭遇,特地命親信葉琞奭負責災后重建,既然他已經回來,就說明諸事處理妥當。
這邊正殿大堂,眾人因徐大人的離開而在猜測圣心。
廖忠顯收回目光,上前扶起陸大人,陸銘遠擺了擺手,起身一臉鐵青的走了。
廖忠顯怒瞪著大理寺卿左大人,黑紅的老臉越加陰沉。
左大人毫無懼色,手握玉笏,稍往后仰了仰身,拿眼睛斜睨氣得要炸毛的廖大人,像是無聲問你還有何事?
廖忠顯一甩袖子,跟著那幾位與他沆瀣一氣的官員氣哄哄的出朝堂正殿。
大司徒趙謙和瞇著眼看著徐大人離開,順了順胡須,而后與走過來的禮部尚書、鴻臚寺卿忙正事去了。
蔣祎與左大人走在最后,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所以蔣祎邀請左大人晚上吃酒,二人一掃剛剛的怒火心情,邊走邊聊去哪家酒樓好。
回想完,那日朝堂上發生的事,廖忠顯胸口又堵得慌。這皆是因施彤起的一場口舌之爭,陛下遲遲沒有正面給答復,或關或放,只字不提。而他們也因為徐太尉的一席話,不敢再上奏。
王老太爺閉目養神,近來越加沒了精神頭,今日早朝,他險些要站不下來。呷了口茶“按理說你二人那晚闖進晏府,沖撞天家,這事總要有點后勁兒的。”拾起個葡萄丟在茶盅中,濺起小小的水花。
王老太爺盯著蕩漾的水痕,說“石落水中,別說水花,連半點漣漪都沒有蕩起來。再加上施彤這事兒,無論哪件都不應該是這樣的結果。違反常情,絕非好事。”
廖忠顯抿嘴低頭沉悶不語,面上凝重,過了一會才問“依照老爺子的想法,我等該如何做。”
王慶郴在一旁也仔細聽著父親的安排。
“先將那名女子尋到,以及那面具男子,必定與當年案件有關。絕——不能留下活口。”渾濁的眼中一閃而過的兇殘。結合近來發生的這些事,他感覺出來了。
廖忠顯與王慶郴對視了眼,點頭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