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正說得熱火朝天,那邊也是不遑多讓。
某位三品夫人“先皇對待皇家女兒倒是厚道得很,你瞧盛安長公主招的可是白家嫡長孫,白家那在西京洛陽世族大家里可排之首的,還有當年的顧家。”
另一位誥命忙制止“別瞎說,你不知道徐家要與顧家結親了嗎?再說盛安長公主與白家的親事,皆是為了遮掩另一樁荒唐事。”
另一位高門媳婦“汾陽王小王爺撬了白家的墻角,先帝理虧白家,總要給個交代,便要將長公主舞陽公主嫁過去,還準許白家公子婚后依然保有官職,現已是從二品。只不過舞陽公主不愿,才換成了盛安長公主。”
“陛下駕到——”內侍尖細的一聲高喊,打斷議論,眾人紛紛起身行禮。
嘭——絢爛的煙花在天空炸響,照亮了漆黑的夜空,連滿天繁星都暗淡無光被奪了明亮。
一處處別致的夜景將月宴裝點的美輪美奐,一張張肆意嬉笑的面容,一聲聲因盛世王朝帶來的震撼而發出的驚嘆聲此起彼伏。長安的繁華,源于宏國君王的英明,臣民的智慧,一片河清海晏,時和歲豐的景象。各國友人無不被帝國的強盛繁榮所折服。今夜注定有佳詩名詞無數,可短短的詩詞,難以描繪出長安的恢宏大氣。
悠揚的曲調,華麗的裙擺,隨著旋轉好像綻放的花卉。舞娘曼妙舞姿,彩帶騰空飛揚,引得掌聲陣陣。精彩的雜技表演,連連驚嘆;一群高門閨秀的樂器合奏,不但悅耳動聽還賞心悅目。不得不說,今日的表演禮部果然用心準備了。
月宴樓內
觀看表演是其次,一群皇家親眷與世家夫人、小姐面對面圍坐,正好也能相互打量。有不少家中待嫁、待娶的小姐少爺,做母親的先看看有合眼緣的,好走動走動。還有不少八卦者,今日人到的這么齊,說說這個,聊聊那家,真是一刻閑不下來。
樺绱左邊坐著陸太妃,右面是朝歌,承滎與世琳她們坐在身后,從她入場那一刻,多少探究、好奇的眼神看過來,或許還有旁的意思,她抬了抬下巴直視前方,佯裝不知。
樺绱面上不喜不怒,一臉平靜的端坐在那里,因身份位子還挺靠主座。自然顯眼了些,她能感受到那些并非善意的眼神。
“真是一刻不想多呆。”朝歌胳膊肘支在扶手上,手撐著臉頰,壓底嗓音說了句,帶著厭煩的情緒。
對面那些人不時看過來,又三兩個交頭接耳議論的,肯定在說她從王朝的嫡長公主與幼弟淪落這般境地云云,要不就是與衛極之間的事,添油加醋還不知要描畫成什么樣子。絳羽侯惡名在外,沒人敢議論,就欺負她和善。
“那我豈不是得落荒而逃了。”樺绱挑了下眉梢,忍不住自嘲一聲。
隨著案子平反,她父王當年的所作所為少不了要被評論。而李乾成趕到洪州救她,卻被陸銘遠殺害的事才過沒多久或許還有別的事,你看那幾名瞧著面生的官家小姐,不知為何好像對她很好奇似得,總不會是因父王與涇王的事吧!
樺绱沒有直視任何人的眼睛,她本來就是令人議論的人物,若是再與江、顧兩家女眷之間有互動,甭管好不好,還指不定會被說成什么樣子。她是不在意,可是不想再給兩家帶去一點點麻煩。現在大家都想回歸平靜的生活,畢竟仇恨與忘不掉的傷痛占據了漫長的時日。
杜、施兩家已經沒有女眷,杜家更是慘遭滅門。
兩個月前,她還與施彤見了一面,施彤在長安臨縣入職,等待參加明年科考。還聊起近況,她也代父王鄭重道歉。
說起被陸銘遠追殺的那晚,施彤還以為她騙了他,沒想到已經替他打理好了一切。施彤說,從那時起,他就不怨恨她了。
施大人沒了那股怨氣恨意,平靜的接受她的道歉。并感謝她在十年間,曾未放棄幫四家搜找證據,助案件平反。又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