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世人的看法?她不能說不是。
一部分源于外界,一部分源于內心。與他在一起,注定要經歷風雨,置身風口浪尖,被世人所不容。想想可能發(fā)生的事,她怕了。
人,永遠都預料不到明日會發(fā)生什么。
這大半年的時日,除了朝歌、行臻她們,她是不見外人的。什么都不想管,更不想聽,就想在自己的殿中安靜的待著。她的確在躲著他,也躲著有關他的一切傳言,她用盡全力想將他忘記。
徐太傅搖搖頭,無奈的說“臣不能給公主良策,畢竟感情不是政治。”
樺绱低頭看一旁的草木,許久不語。
徐太傅還是諫言“若公主不知該怎么做,不如問問心。而且,小顧大人的建議會比臣的更有用。”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本就應一起商議。
話別太傅,樺绱已經走到一處石梁橋,長度橫跨整個湖面,甚至看不見頭。橋上雖不是人山人海,卻也是眾多前來觀看歌女表演的游客,只不過今夜的游客都是群臣與官家女眷。
歌聲婉轉,樺绱邊走邊看,可到底是在聽歌聲還是在回想太傅的話,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名內侍跑過來到她面前,氣喘吁吁的回道“啟稟公主,世子讓公主去那邊河岸,租了客船打算到湖中小島游玩。”
內侍滿頭大汗,可能找了有一會兒了。
樺绱心不在焉的跟著內侍往前走,迎面來了一群小姐丫鬟,她并沒有注意來的人是誰。到底是不常出現在長安宴席上,所以這群千金小姐也沒在第一時間認出她。樺绱并不在意,沒有認出反而更好,省了一番客套。
只是一道目光,讓她有所覺察。對上一雙眼睛,是位漂亮的小姐,出眾的容貌,在一群如花似玉、華服盛裝的姑娘中是那樣出挑,一眼就看到了她。
美目盼兮的絕色容顏,彩燈映照下,柔和溫婉,令人晃了神。不過才見過仙人之姿、傾國傾城的女君,再美的美人倒也不至于丟魂了。
錯身而過的時候,輕輕擦過衣袖。樺绱緩緩停下腳步,水眸凝望前方,腦中卻在回憶剛剛驚鴻一瞥見到的秀顏。樺绱轉身回頭望,那小姐也正回身看向她,不知是不是她看錯了,妙齡姑娘眼中有深沉的感情,櫻唇輕顫,好像有話對她說。
再一次細細打量,應該是她看花了眼,這人她真的沒見過,面生得很。可是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見過。
突然腦中一閃,樺绱輕挑眉梢,問“薄之嫣?”
薄太師的孫女長大后的模樣,她是沒見過。可聽了許多她的傳聞,腦中有了模糊的輪廓,見著本人一切都對上了,完美的切合。
高門小姐靜靜地凝望她,少焉,屈膝施半禮,問安“臣女之嫣,問公主安。”
果然是她!其實她二人也就見過一次,還是在許多年前的書堂中,薄小姐被之凝抱著,他們還評論說二人長得像。不過這件事,當時年幼的薄小姐未必記得。
這么一想,她知道這份熟悉感從何而來了。她的眼神,舉止以及容貌像之凝,大約長得好看的人都有些相似。都生得雪膚、美目,還有窈窕身姿。
另一邊,一艘小船繞開湖中心過于茂盛的荷葉群,行駛到靠近湖岸這邊。
小船上一男子看到岸邊熟悉的身影,忙讓船夫停止搖櫓,起身高喊“北辰?去哪?”
顧大人尋聲看過去,原來是趙平真。回道“隨意走走。”
他在找人,只不過這人跑的比兔子都快。途中人多,且都是熟悉的人,一路上不停地寒暄問候。
趙平真一邊叫船夫靠岸,一邊繼續(xù)說“我要去世子那里,世子在湖中小島定了桌,卓一他們也在,要不要一起?”湖上有酒樓,風景絕佳。
顧大人輕笑,歉然道“我就不去了。”
趙平真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