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些音量,說:“顧琰羲,忘了你很難。”
顧大人還沒有想明白她為何突然表白,只聽公主又說:“我承認,我曾為齊域而心動過,不僅僅是他長得像你。”
顧大人慢慢退后了兩步,凝視她。英俊逼人的面容隱于黑暗中,叫人看不清神情。
樺绱卻不在意,繼續說:“在你不在的日子中,我深陷愧疚自責的沼澤中再也爬不出來。可齊域,他一次次的將我拉出來,喚醒抑郁的我,很難不在意。”她是感激他的,謝謝他將她從池沼中拉出來,不至于早早溺亡。
“不得不說,齊大人的經歷、為人、容貌樣樣超群絕倫,讓人為他心動。”
隱在黑暗中的顧大人抬了抬下巴,眼眸深邃,盯著月光下的姑娘姣好的面容看得入神。俊顏沒什么表情,可是好看的唇正出賣了他,微微揚起的唇角暗示顧大人內心并不是無波無瀾。
“我曾坐在衣冠冢前,與顧琰羲說起我的心事,我不敢肯定那是不是愛慕,可是齊域在我的心中已經是特別的存在。”她放下了思念多年的少年,愛上了相識不過一載的齊大人,為此還糾結內疚,誰知這二人竟然是同一個人。
本以為說出心意會害羞,可是更多的是感激。她感激神明,讓她有機會可以將心底的感情告訴他,這是多么幸運。
“顧琰羲,你來袁州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的身份,我等了你近十載呢!”樺绱笑著說,可是眸中卻流出眼淚,但她知道這并不是心酸悲痛的淚水
“我怎么能怪你?我該認出你來的,無論你變成什么模樣,我都該認出你來。”她一低頭,一串眼淚墜落。
抬頭將眼淚逼回去,又說:“我給你種了滿院子的花,有你愛的山茶。”他還沒有去過那片只屬于他的花園。
“其實,在袁州第一次見你時,被你無禮冒犯,是很惱火的。可是莫名的你長得很合眼緣,才讓我將火氣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