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奇怪,還一會兒才道‘南亦國還有一位世外高人,你忘了?’新將軍道‘怎么不記得?但那人武功太強,除非是陛下親自去,或許能與之一戰。咱們倆,不管是你是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正是忌憚此人武功高強,那些貪圖冥昱的人才沒有向他冒犯。’師父道‘是么?但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據我所知,我那四個不成器的徒弟被他招降了。見過他們的人,說他帶了個病懨懨的少年,那個少年,可特殊的很哪。術然那老頭辦事,很有一套。’新將軍思索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你覺得他會為了那少年大損功力?’師父道‘九脈血傷毒何等厲害,不損耗大量內力,如何鎮住?江華子辦事,向來仁慈為本,不會見死不救。’
“我聽到道長的名號,一聲驚呼沖口而出。師父和新將軍嚇了一跳,喝道‘誰在外邊?速速滾出來!’我不敢答,更不敢發出一絲聲響,只知撒腿狂奔。饒是如此,還是被一枚飛鏢擊中了。”孔合運說著,褪去肩頭的衣袖,示意紅腫的傷口。
“后來老孔回來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我們哥兒仨了,我們再三商量,認為這是師父要對道長有所不利,記起道長仙居須云峰,因此馬不停蹄趕來了。”林復總結道。
江華子吁了口氣“你們師父,果非泛泛之輩,算到我內力大傷,如今正是實力銳減。可我與他無冤無仇,他何以要與貧道作難?”此言一出口,江華子愣住了。無冤無仇?如果真的無冤無仇就不與他人為難,那這世上該有多么風平浪靜。可是,真的如此嗎?
耳聽得孔合運道“我也不知道。但感覺,師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圖。”
“西隴,欺人太甚!”計陽冷不防冒出這樣一句話,把在場眾人都嚇了一跳。大商四勇自然而然想到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心里感到從所未有的慚愧。顧道來墳上的黃菊被風兒吹散,讓人不免感覺陰風陣陣,再配上計陽怨氣十足的話語,這場景是如此的可怖。
計陽又道“已經五天了是吧?我估摸著他也快要動身了。對了,大商四勇,打起來你們幫誰?”
四勇聽了計陽不帶感情的話,俱是一怔,一時間覺得幫誰都是不妥。幫師父吧,可江華子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幫江華子吧,這又得罪了師父,最后只能是眾叛親離,被世人所唾棄。
江華子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我的內力受損了,與你們師父正是旗鼓相當,說來誰也不會是欺負誰,這豈非天意?更何況,如果尊師只是請求貧道力所能及的事,貧道自然愿意相助,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大商四勇,這幾天你們就住在我這山里吧,木屋不夠,我再另想辦法。貧道恭候尊師大駕光臨。”
大商四勇此次前來,用意本在讓江華子暫且躲避。焦錦錦向來做事心狠手辣,他們害怕二人會是兩敗俱傷,。現在看來,卻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計陽站在山頭,迎著微風,心里思緒萬千。這焦錦錦與新楊關心看來很好,如若道長勝了,也許可以向他逼問術然的下落。他希望自己在臨死之前向術然報仇,這樣也是死而無憾。但是要麻煩江華子,計陽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提這個要求。但又不得不依靠這位前輩高人。
“要是我沒中毒,一定拜道長為師,少則十幾年,多則幾十年,待到學藝有成,一定親手報仇。”計陽心想。
陶運一突然神情尷尬“那個……家里有飯沒有?”其實他肚子“咕嚕咕嚕”叫好久了,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說,這下是實在忍不住了。
江華子爽然一笑“還能餓著諸位?走,回去吃飯!”
微風一過,墳上菊花被吹飛。一代名醫,永葬于此,終是被風兒銘記,世代流傳只屬他的佳話。計陽拭去眼角的淚珠,回頭再拜后,起身追向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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