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陽聽說來者是蕭門的宿老,又見其憨厚可親,一時之間對布會冥倍生好感。他知道布會冥武功很高,并不需要他計陽從中插手,但還是摩拳擦掌,儼然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洪和秋小聲道“你攻其左,我攻其右。”洪思仁虛劃蛾眉刺,算是默認答應。
布會冥并沒有行動的跡象,他的金剛杵也只是捍在地上。洪和秋和洪思仁不約而同攻上,所使招數皆是不留余地的狠招,欲將對手左右夾攻,取其要害。
布會冥微笑道“來得好!”左掌化開洪和秋剛勁有力的一掌,右手金剛杵震開洪思仁凌厲萬分的一刺。二洪與布會冥一交手間,發現完沒有招架之力,洪思仁的一只蛾眉刺更是被金剛杵砸碎。
洪思仁哼的一聲,干脆扔掉碎掉的蛾眉刺,心貫注于完好的那只。洪和秋俯著身子大口喘氣,突然大喝一聲,襲向布會冥背心。剛一接觸,就像打上一道無形盾牌一樣,洪和秋活生生被彈飛出去。
洪和秋掙扎著爬了起來,默默搖了搖頭,與洪思仁背靠背站好,隨時作出聯手抗敵的準備。布會冥舉起金剛杵,只聽“鐺”的一聲,金剛杵向著二洪頭頂砸去。二洪吐故納新,施以平生氣力,勉強撐住八十多斤重的金剛杵。剛一接觸,二人驀的感受到那股泰山壓頂之勢,似乎頭頂的金剛杵隨時就會墜落,傷的他們粉身碎骨。
洪和秋頂的雙腳發麻,身子不住的打顫,重心逐漸不穩。一旁的洪思仁也是身青筋暴起,小腿有些松軟,險些跪倒在地。洪和秋支撐了一會,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他并不想在這里陪洪思仁送了性命,眼珠子咕溜一轉,溫言道“思仁兄,你多堅持一會兒,這老頭如今一心一意于此杵之上,必留幾分破綻。讓兄弟去偷襲他一番,咱們便可反敗為勝。”洪思仁并沒有想到洪和秋是在信口開河,覺得這話合情合理,咬牙道“好。”雙臂沉運內力,使出吃奶的力氣,將金剛杵稍微抬高了一點。洪和秋感到壓力驟減,心里先是一番竊喜,忙從金剛杵下退了出去。
洪和秋退到一旁活動完了筋骨,并沒有行動的意思,反而像看戲一樣觀看戰局。洪思仁漸漸支持不住,怒道“你怎么還不出手?”金剛杵又沉沉壓下,使得他大氣幾乎喘不了幾下。
洪和秋接下來的動作讓在場幾人是大跌眼鏡。但見他腳底抹油一般,以眾人所料未及的速度沖出內堂,末了還不忘留下幾句叮囑的言語“思仁兄,對不住了,這老頭武功太高,兄弟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回老家勤練武功,十年以后定將給你報仇。你泉下有知,可一定要保佑我啊。”如此虛偽無恥的話居然出自洪門左使之口,真可謂是天下奇聞。
洪思仁勃然大怒,憋著一口氣,罵道“你……洪和秋你大爺!你這個狼心狗肺、背信棄義的東西!你你你……你不是人!”他萬萬沒有想到,洪和秋會是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卑鄙小人,比之市井流氓更是有過之而不及。洪思仁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洪和秋以光一般的速度跑了出去。
布會冥微微一笑,松開頂在洪思仁頭頂的金剛杵,又是“鐺”的一聲,布會冥一杵點地。洪思仁再也沒有任何力氣了,直接軟癱在冰冷的大理石磚上,蛾眉刺也拋在了幾尺以外。他毫不避諱地望著步驚云,坐等其發落,生死都聽天由命。布會冥溫和的笑容在此刻的洪思仁看來,那不過是對將死之人的一點憐憫。
計陽失望地嘆了口氣,留下的洪思仁與他無冤無仇,真正的仇敵卻是逍遙法外。布會冥回頭瞅了瞅計陽,輕輕一笑,轉頭和藹地道“洪右使,我問你幾個事,至于你說不說,說的又是真是假,老朽一概不計。第一,林長老是不是洪和秋殺的?”
洪思仁見布會冥說話如此真誠,本來對洪和秋也是恨之入骨,就不必再為他有所隱瞞了,于是干脆地點了點頭。
見洪思仁點頭,布會冥接著道“第二,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