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你不是想吃泡面嗎?我讓你吃,趴在地上吃吧!”
他把泡面倒在地上,裕暄眼前一黑,再次昏迷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是被人晃醒的!
冰涼的水流進嘴里,裕暄下意識吞咽,他體內像是燃著火,燥熱干渴,迫不及待的想要汲取水分。
“別急,慢慢喝!”
謝忠石把他扶起來,手里拿著礦泉水,裕暄喝的太快,被嗆到,大聲咳嗽起來。
水灑在衣服上,裕暄咽了咽喉嚨,抬頭看向他。
謝忠石下意識回避他的目光,塞給他一個面包,匆匆道:“你快點吃,董事長一會就回來了,他不讓我給你食物!!”
裕暄低聲咳嗽,看了眼離開的謝忠石,用手撕開面包袋,快速吃完。
渾身冷的發顫,顯然是發燒了,額頭一陣陣刺痛,全身青紫,不用照鏡子,裕暄也能想象自己此時是如何的狼狽。
他抬頭看向前方,空蕩蕩的房間里擺著兩個破凳子,以及一張瘸了條腿的木桌,桌子上堆著水跟泡面,在木桌旁邊,還有一個已經燃盡了的火堆,上面架著熱水壺。
地上隨意丟棄著泡面盒跟水瓶,還有密密麻麻的煙頭,凌亂而骯臟。
謝忠石此時坐在一個凳子上,大口抽煙。
自己被綁架了!
直到現在,裕暄仍有種不真實感,這種只在警匪片里看到過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他身上。
裕暄想苦笑,卻如何也笑不出來!
他強忍疼痛,艱難的抬起手臂,牽動著鐵鏈嘩啦啦的響,謝忠石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
“我睡了多久?”裕暄聲音沙啞。
謝忠石猶豫了下,回答:“兩天!”
那外公肯定已經知道自己被綁架,并且在全力尋找自己。
只是諾大的東海市,找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裕暄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他要想辦法逃出去。
他看向周圍,再看向手上鐵鏈,最終把目光鎖定在謝忠石身上。
他,是他逃出去的唯一希望!
在漫長的沉默中,裕暄突然道:“我先前在新聞上看到,跟唐明昊一起被通緝的還有平江電子財務部部長,是你嗎?”
謝忠石夾著煙的右手顫了顫,他快速吸了一口,沒有說話,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幫唐明昊挪用公款?那對你來說百害而無一利,難道是他逼你的?或者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見他不說話,裕暄繼續道:“我個人更傾向于第二種,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作為財務部長,每天經手的錢數不勝數,是人都會起貪念,只是你做得不夠干凈,被唐明昊抓住了把柄,以此為要挾,讓你幫他轉錢,我說的對不對?”
謝忠石霍然抬頭,神色震驚,自己什么也沒說,這個男孩竟然猜出來了!
裕暄心道果然,神色化為鄭重:“若只是貪污,數目不大,最多就是判個三四年,認罪態度良好,把欠款補交,還能減刑,如果再找個好點的律師,進去呆幾個月就能出來。然而綁架卻不一樣,最低十年,最高甚至是死刑!這兩個雖然都是犯法,卻從根本上不一樣,你已經錯了一次,不要一錯再錯!”
“已經來不及了!”
謝忠石雙手抓頭,神色痛苦。
“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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