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都的街頭繁華而喧囂,人來人往,也掩不住三名少年的出眾的英姿。
花無岸望著顫抖在原地,受了傷也痞里痞氣的少年,忍不住皺了皺眉,那時候的他還沒有后來的風華絕代,妖異冷白的俊臉陰沉,道:“不過是個小乞丐,這種事情在墨都多了去了,公子總是如此心軟。”
“明明是你的心太硬。”他身旁的墨曄玄悲憫的搖了搖頭,語氣很是無奈,還有著不易察覺的寵溺。
“你看看,那小子看碧落都移不開眼了。”花無岸聽不出來,悶悶的說道。
墨曄玄也看見小混混呆呆的望著碧落,笑道:“誰看碧落都移不開眼。”
花無岸邪肆內斂的桃花眼忍不住落到墨曄玄的身上,眼底是隱藏的極深的欲望和仰慕。
不。
能夠讓他移不開眼的,唯有一個墨曄玄。
“那倒也是,”花無岸敷衍的回答,“我們回去吧,上次西極的曼珠沙華花種,好像要發芽了。”
“好。”
墨曄玄應了一聲,仿佛刻意的忽略了那燙人的視線,走到前面。
花無岸慌亂的掩蓋自以為很隱蔽的眼神,跟在墨曄玄的后面,望著他高大秀美的背影,微微出神。
墨曄玄一身淺金色的錦袍,頭戴玉冠,身長玉立,周身尊貴無匹,在花無岸沒有看見的地方,那個溫柔優雅的太子殿下眼眸一寸寸沉寂下去,漆黑的瞳孔仿佛深深的潭水,更是世間難尋的墨色寒玉。
他輕輕地勾起唇角,回身朝花無岸笑了笑。
“還不走?”
“啊,好......公子小心!”花無岸點頭,就看見街道中間一道粉嫩的小團子,忽然飛速的沖到了墨曄玄的懷里,若不是看到是個小孩子,他差點都要大喊刺客了。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墨曄玄已經牢牢的接住了懷中的小女孩。
“......阡阡,你怎么跑出來了!”墨曄玄看清自己懷中的小團子,不由有些吃驚,這不是前些天剛封了息南郡主的阮家阮阡陌嗎。
小姑娘一身粉嫩的薄衫,涼風習習,吹起她輕薄的劉海,露出玉雕般精致可人的額頭,一雙明亮又烏黑的大眼睛看著墨曄玄,讓人心生喜愛。
阮阡陌還是很聰明的,她見墨曄玄沒有叫自己的名號,便知道墨曄玄也是隱藏著自己的身份,于是自認為小聲的墨曄玄的耳邊大喊道:“是阡阡自己想出來玩的!玄哥哥不要告訴我爹娘,我也不會告訴你爹娘你偷偷出來的。”
“好的,玄哥哥不會多嘴的。”墨曄玄忍不住笑了起來,摸了摸阮阡陌柔順的發絲,將她放到地上,“阡阡只是一個人出來的嗎,可還跟著其他人?”
花無岸見到這一幕,默默地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陰影之中,看著那只還抓著墨曄玄的白皙小手,心中嫉妒的發狂。
他多想......
多想是個孩子,能夠抓住殿下的手,哪怕只是片刻。
“就我一個——”
阮阡陌剛想說只有自己一個人,身后一名紅衣小姑娘就趕來,從墨曄玄手中拉過她的手,明明自己也是個小女孩,卻仿佛護著小雞崽的將阮阡陌護到自己的身后。
“殿下,是灼兒私自帶息南出來的,不關息南的事。”
墨灼稚嫩的臉很是秀氣,唯有一雙狹長的鳳眸,讓人能夠猜出她日后,該是怎樣妖冶美艷的女子。
“明明是我央求灼姐姐帶我出來的。”
“息南。”墨灼小聲的念阮阡陌的名字,聲音不容置疑,后者閉上了嘴,有些委屈,又有些心疼墨灼。
“好了,此處是銀安街,再說下去百姓都該知道你我的身份了。”墨曄玄并不在意阮阡陌是否如其他小女孩一樣養在深閨,相反,他因為她敢于走出阮府而心生了喜愛,同時,墨灼主動承擔責任,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