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擁有超自然力量的世界,天上飛的并不一定就比地上跑得快。
但修行有成的鷹妖,的確是要比蛟馬快一些。
不過一炷香時間不到,紫冠男子從臨川出發,便已經到達了金溪,令鷹妖在方仲永房屋旁寬闊處落下。
這么大一只鷹妖,早已引起了村人的注意。但年歲長一些的人能認出,這是一只他們眼熟的鷹妖。特別是對方身上似乎還站著一個人。
方仲永同樣感知到鷹妖到來,站在屋外笑臉相迎。
“介甫!”
“仲永!”
鷹妖上的中年人一躍而下,見得少時一直到如今的好友,也不由露出幾分喜色。
王安石熟練的將一袋銀錢掛到鷹妖脖子上,讓它去找村人買些羊肉豬肉,自行解決三餐,又掏出一枚丹丸,讓鷹妖服下。
nay的把臂走入屋內,方仲永道。
“介甫,我還以為你明日才到,不想今日就來了。”
這個姓隔壁老王的王,字介甫,大名安石的家伙,和方仲永開起了玩笑。
“是啊,我王某人來你這里騙吃騙喝來了。”
方仲永哈哈一笑。
“那我當然是歡迎的!我恨不得將你留下數月,每日秉燭夜談,但只怕到時候,惜文姐就要找上門來了!”
“咳咳!”
被好友用這個打趣,王安石臉上頓時掛不住了。
他很愛自己的妻子,非常愛的那種。
別問,再問就是你懂得!
他的妻子吳惜文也是金溪人,就出自方家村,他的母親也是方家村里出來的。所以,王安石這個人對于方家村來說,還是比較熟悉的。
笑鬧一陣,方仲永鋪開筆墨,和王安石一同交流書法。
前文就提到過,王安石的書法就如同水流一般,沒有定式,隨性而為。
他想規矩的時候就規矩,想亂來的時候就亂來。有字如火般爆裂,如金般鋒銳,如水般圓潤,如土般厚重,如木般繁茂。
天下間,能寫出這種奇奇怪怪的書法的,唯有王安石一人而已。
與之相比,方仲永的書法就正經很多,是南宋最流行的飛白體。有些部分如枯絲平行,轉折處筆畫突出,有一種勾人心動的韻律感和節奏感。
就好像宋人最喜歡,也很容易傳唱的詞一樣。
但王安石看到這種字就生氣,兩個眉頭剛剛皺起,就好像被人用火給燒了一樣。
看他那樣子,方仲永停下筆墨,好笑道。
“怎么,又在朝里吃癟了?”
“還不是那些尸位素餐的老家伙!”
王安石怒氣沖沖的把筆一丟,墨漬飛舞,在上號的素白宣紙上染出點點大小墨斑,毀掉了這寫到一半的書法。
(以下為魔改世界,請勿較真)
“北方蒙元虎視眈眈,橫刀立馬;西邊盛唐女帝登基已有兩年,號‘開元盛世’。唯有我大宋,依然沉溺于歌舞升平,國泰民安之中。他們就沒想過,每年獻給蒙元的歲幣,到底能讓他們多養出多少蠻騎嗎?!盛唐有詩圣詩仙兩名新銳半圣,而我們大宋這五十年來,卻連一個半圣都沒出過,依然是那幫老牌半圣把持局面!”
王安石說的痛心,但方仲永已經習慣了。
兩人往來的書信中,他常常能見到這種言論。
他也不知是安慰,還是火上澆油的道。
“可雖然我們付了歲幣,但北方蠻族也被蒙元擋住。大唐那邊盡管看起來國力強盛,但依然有不少人反對女帝,根基不穩。更何況我大宋與東海龍宮交好,甚至皇室之間互有姻親。如果有個萬一,想必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理。”
“如今,就算是普通百姓也能安然度日,衣食抱足,大宋二十年間未有大戰,這難道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