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有什么建議可以隨便說。”歪歪零給予所有人暢所欲言的機會,包括云飛揚幾人。
諾海天眉目帶著凌厲,猶如一把寧折不彎的靈劍“有罪就是有罪,不能因為他們短暫或者遲來的清醒就忘卻他們之前的罪惡,不然那些被他們傷害的人應該怎么辦,那些花花草草怎么辦!”
云飛揚……
你義憤填膺的語氣讓我頗為感動,但是你的用詞能不能同步一點,什么見鬼的花花草草!
“諾掌門的意思是說,就算他們清醒了,后悔了也要就地斬殺?或者……生不如死?”非易挑釁的看了諾海天一眼,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嘲諷。
“我可沒這么說。”諾海天立刻回擊。
“不好意思,在我等看來,諾掌門就是這個意思,是吧,清遠。”非易自己懟還不算完,居然還拉上一旁八寶宗的掌門。
亦清遠對于這突如其來的cue是十分的淡定,微微沉吟似乎是在思考誰是對的,然后點點頭說道“不管是不是,你們兩個互懟請不要拉上我。”
云飛揚……
這么耿直的嗎?
那你剛才在想什么。
云飛揚悄悄看了看周圍一圈人,大家好像都不是很吃驚的樣子……看來是常態啊。
這樣就顯得他們幾個小一輩的很沒見識好不好……
當然了,覆盆子的表情也沒變化——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不管他。
月華門掌門宮令雪輕輕柔柔人聲音響起“已經有的罪惡不能抹去,未曾到來的罪惡不能定罪,浪子回頭金不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看來宮掌門的意思是站和派?”諾海天立刻將目光放在了宛若一朵盛放的白百合的宮令雪。
可惜宮令雪的容顏和氣質并不能讓諾海天為他傾心,出現什么紳士風度。
宮令雪倒是沒有因為諾海天帶刺的話語感到生氣,目光下垂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不再說話。
于是諾海天又跟其他人討論了起來。
然而云飛揚坐著的角度正好能夠看清楚宮令雪垂下的目光,那不是什么沉思也不是什么退避或者不認可……居然是一種激動?
恩?
一種前所未有難以描述的不知道在激動什么的激動。
莫名感覺宮令雪身后都是小花花是怎么回事。
云飛揚默默的看了宮令雪三秒后移開目光。
這些掌門果然都是些奇葩。
這個修真界藥丸。
程空寂門的念無大師以及斷星宮主都沒有開口說話。
當然了,那位妖修聯盟盟主也沒開口,只是拿著筆不知道在記錄什么。
——居然還有用筆的。
手寫筆記本!?
神奇。
簡直就跟開會時的記錄員一樣。
任曲雖然軟軟糯糯的,但是他說起話來認認真真的,每次一開口就連非易和諾海天都安靜下來認真聽。
有些人就是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可能沒有強大的戰斗力,沒有傾世的容顏,甚至沒有領導力或者什么,但是就是一種獨特的吸引力和人格魅力,讓其他人愿意為他而戰,愿意相信他,愿意守護他……
讓云飛揚沒想到的是,匡時提出的居然都是比較天馬行空的想法。
跟他這個人一點都不一樣。
也許技術宅男就是有一種獨特的思維方式吧。
基本上諾海天和匡時屬于主戰派,并不愿意與相信和原諒那些咎降者。
非易則完就是和諾海天對著干,要說他怎么想的,云飛揚也沒有看出來。
宮令雪初步斷定短視主和派,而任曲就真的是主和派了,只不過任曲的主和也不是什么圣父一般的寬恕。
更接近于一種讓他們帶著愧疚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