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被她這么一說,精神一振,腰板都直了不少。
迎接眾人驚嘆和崇拜的目光。
當然,其中也有一丟丟的懷疑。
在這個時代雖然也有小股部隊騷擾的兵法,但是無論哪方都沒有將這種騷擾形成規模,游擊對他們而言是如此陌生的一個詞語。也許很多人對這種做法不以為然,以幾百人之力對抗幾萬人大軍,那基本可以認為是自尋死路,但實際上這卻是一種非常恐怖的戰斗方式,前世某些勢力就是以這種戰法幾乎征服了當時的世界,而且這種戰斗方式也極具破壞力。
根據李泰的游擊策略,選擇了三百名精通騎射技巧的精銳騎兵,每人帶上兩匹戰馬,同時每人都只攜帶五日份量的食物,除了大量箭矢以外,他們甚至連鐵騎的鎧甲都脫了下來,每個人都是輕裝上陣。
晁長空疑惑的問道,“可是這能行嗎?沒有鎧甲,沒有頭盔。說實話,這樣的騎兵威力比之前下降了五成不止。遇到西林那樣善騎射的精兵,我……我不認為這支隊伍還能配得上精銳二字,這種做法我實在不能認同。”
阿九無奈的嘆口氣,一把揪住晁長空的領子,扯到她面前,盯著晁長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記住,我從來不開玩笑!”
晁長空看著阿九銳利的目光,不由得弱了三分,下意識的點點頭。
等阿九移開目光口,晁長空輕輕松了口氣,瞥了一眼帶著面具的兩個人,心中不知道為可居然有些敬畏。
這支部隊雖然已經放棄了一切可以稱之為鐵騎的東西,比如堅實的鎧甲和馬鎧,甚至連近戰武器都只準備了一把長劍,但是隨之而來的是迅疾的行軍速度,又是夜晚出發,這支騎兵如風一般沖到了黑夜之中。
這支部隊只能稱為斥候般的騎兵,在第二日凌晨到來之時,已經跑出了平日需要兩天兩夜才能行出的距離。
當日夜晚,阿九他們遭遇了西林軍的第一支三千人的前鋒軍。
“使用夜箭。”阿九淡淡的發出命令,在組建這支部隊的時候阿九就令人把一部分箭桿涂黑,將一些行軍途中用到的命令告訴他們,這黑色的箭矢就稱為夜箭。
在阿九射出第一枚箭以后,三百名騎兵才同時彎弓向營地里仰射出了夜箭。
此時,還處在睡夢中的西林軍在夜箭的突襲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僅一番射擊就殺掉了數十個巡邏的士兵,軍營里頓時鳴號示警。
接著阿九又命令射出火箭,由于各個營帳相連,火勢迅速蔓延,不一會兒,整個營地成了一片火海。
又是一陣連射,將剛從床上爬起來,還驚魂未定的士兵射殺無數,到第三輪箭矢射出時,阿九讓士兵們又使用夜箭,在火光中的西林軍只來得及注意火箭的襲擊,這一輪攻擊下更是死傷慘重。
三輪射擊后,混亂無比的西林軍,才有數百人騎上戰馬,第一時間沖出營地。
可營地外是騎弓手在瞄準,跑在最前面的幾十人剛剛沖出來就被射成了馬蜂窩。
阿九站在隊伍最前方,從腰間抽出一條銀白色的三丈長鞭,滿是倒刺的鞭身閃閃發亮,掛滿了鋒利的薄刃。
銀色的面具和黑亮的長發在火光的映射下泛著陰森鬼魅的冥光,長鞭劃過之處,慘叫聲不絕于耳,肢體與血肉紛飛。狂躁、暴虐、濃稠得猶如血液一樣的血腥氣在一瞬間就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風暴一樣從阿九身上爆發開來。
沖出營地的西林軍在看到眼前這一幕時驚叫著,哀嚎著四散逃去。
而在她身邊的李泰宛若隱匿在黑暗中的鬼魅,面具上被火光照耀偶爾閃過的銀色紋理仿佛躲藏在黑夜中伺機而動的惡鬼。
西林軍的統領騎著戰馬還未等反應過來,一下子就“四分五裂”,沒錯,就是”四分五裂”,就像一塊破布一樣撕成了碎片。
尸體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