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升一脈的人最近瘋了吧,”還沒等云飛揚說些什么,一名名叫陳木的少年拍案而起,“咱們元善堂是什么地方,她也敢來我們這兒找野火?”
平日里這些人除了練武就是制藥,雖然性格有時候囂張跋扈驕傲了點,但是心思還是比較單純的——當然現在已經被云飛揚給調教成鵪鶉了。
因此素日里對于云升一脈的姑娘也并不另眼相看,此時聽說有人搗亂,都極為不快,更有的人已經在心里暗暗盤算怎么在云升前輩那找回場子了。
云飛揚沉默了片刻,抬頭看向同樣擰著眉的灰衣少年,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便開口道,“既然如此,我們也到前面看看如何?”
在場幾人應和了幾聲,便一同向著前院而去。
剛剛快進前院,就見占地百里的巨大院落里聚集著許多人,各堂各脈弟子都有,都在交頭接耳地討論著什么。院子前方是一座不大的方殿,方殿前方的臺階上安放著一座巨大的丹爐——裝飾品,而此時臺階上正站著一名身穿羅裙的女子,執著劍一臉猙獰地指著驚恐不已的幾名元善堂的童子。
云飛揚冷著臉看著,目光一轉,就聽到身旁的灰衣少年拍了拍掌,高聲冷笑道,“這位小姐好大的脾氣,今日欺我元善堂,他日,怕是族長也要換個人做了!”
莫要看灰衣少年在云飛揚面前做小伏低,可是在其他子弟面前還是很有威懾力的,至少有不少人看見是他在說話都忍不住向后縮了縮脖子。
云飛揚也并不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快步走上方殿,冰冷的目光落在那女子臉上,刺得那女子心里一驚,待又見到是他這個“廢人”,復又挺直了腰傲慢地看著他。
云飛揚也不理睬她,僅是側頭問執事童子,“怎么回事?”
他只是冷著臉,并未露出怒意,旁邊的灰衣少年感覺到了他的怒意。
被他無視的女子勃然大怒,“你還敢問發生了什么,莫非我們四層武者就這么被你們元善堂糟蹋?!”
這女修尖利的聲音刺得云飛揚頭痛,皺了皺眉,傲慢地看了一眼那女修,瞥了一眼她的腳下,問道“你又是誰?”
圍觀的人群中傳來幾聲悶笑,那女子臉上掛不住,看著云飛揚的眼神帶著恨不得吃了她的憤恨,“你說什么?!”
“云家四層武者多了去了,”云飛揚漫不經心地開口,“我倒是認識不少,其中卻并沒有一個你?!?
這一個“你”字說得意味深長,配著云飛揚云淡風輕的樣子,更顯得不屑。
云飛揚本來就不是毫無攻擊性的,只是一直以來他就沒有碰到激發他攻擊性的人和情況。
另外……
這女子真的惹怒他了。
她腳邊那一盤子瓜子是怎么回事?。。?
她居然敢打翻放在桌子上的瓜果盤!浪費糧食,其心可誅!
眼看女子就要大怒,又奔上來一位不過十三四歲的靈秀女子,頗有幾分眼熟,云飛揚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她一手拉住了眼神怨毒的女修,一邊笑著對著云飛揚點頭道,“你就是云樂吧?我們是云升一脈的子弟,這位是我師姐云靜,前些天剛剛突破到四層,可是今日元善堂分給師姐的卻還是三層武者的份例,實在是太讓人心寒了。莫非云樂少爺是看不起我們云升一脈的子弟嗎?”說著眼圈一紅,窈窕的身形在風里顫抖,引得臺階下的眾人憐惜不已,看向元善堂眾人的眼神也有些不善。
云飛揚……
白蓮婊速速退散!
原來這就是云靜,云飛揚多少還是有些印象,面上卻聲色不動。
這女人句句誅心,還以為他聽不出來。既然他敢在這里當眾挑撥元善堂與其他子弟的關系,就由不得他不給她臉面了。
伸手取過花名冊翻到云升一脈武者那頁,就見最后一位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