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人笑著,眼神卻頗為高傲,云飛揚心中不喜,冷笑一聲道,“這位道友也好身手,可惜在這里沒人欣賞,倒不如去生死競技場,倒是必然能收到歡迎。”
生死競技場是一家專門為那些落魄的武者比試的地方,若是精彩,卻是有觀眾會仍些賞錢,這些武者就是以此為生。在武者眼中,這種職業頗為低賤,云飛揚此時這么說,卻是有些侮辱之意。
果見那男子眼中不快,卻還是勉強地笑了一下,眼角瞥了眼在一旁冷著一張臉的白晗,笑道,“剛剛是我魯莽了,”他頓了頓,見云飛揚神色不善,便也從善如流地換了稱呼。“馮家王天成,見過道友!”
云月兄妹直到此時才心神稍定,他們在云家長大,就算參與過一些家族任務,然而又何嘗見過這般一聲不吭拔劍就劈的,臉色都是一陣陣發白,卻見云飛揚面上冷笑,道,“云家云樂。”
一旁的白晗并不說話,一雙大大的眼睛仿佛釘在了云飛揚身上一般,眼神莫測。
王天成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便一抱拳,歉然道,“方才我行事有些不妥,驚擾了幾位兄臺,然而并沒有什么壞心,請幾位能夠諒解。”
云飛揚看了一眼身后的云月兄妹,神色微冷,面上不動,卻是岔開這個話題道,“兄臺卻是有事?”
王天成打了個哈哈,道,“卻也沒有什么,只是對能通曉劍意的朋友有些好奇,因此便請白師弟帶我來結識一下。”
又見云飛揚神色不善,自家師弟臉色僵硬,實在無力將話題繼續下去,便笑道,“既然已經見過,我們卻是也該回去,便不打攪兄臺的興致了。”他又一抱拳,“他日兄臺若是來馮家做客,王某定然竭誠款待!”
說罷拉著白晗轉身就走,頗有些果斷。
才行了幾步,剛剛默不作聲的白晗突然甩了他的手,跑到云飛揚的身前,盯了云飛揚半晌,只看得云飛揚渾身發毛,才一抬手指著他,狠狠地道,“你,你給我記著,我一定會再來找你的!”說罷轉身就跑,在云飛揚詫異的目光中跑到王天成的身邊拉著他頭也不回地就要離開。
“他是什么意思啊?”左看右看這都是想要尋仇的樣子啊,云瑯縮了縮脖子,問向沉默不語的的云飛揚。
卻見云飛揚嘴角微微勾起,發出一個鼻音,眼角帶著濃濃的不滿,也不回話,只是徑直拔劍,運轉內力向著王天成的方向一劍斬下!
——當然,他是收起力道的。
這道劍光暴戾無比,氣勢洶洶地撲向王天成。
那王天成只覺身后一股厲風,轉眼一見,竟是避之不及,只能翻出一個盾牌形狀的法寶迎著那鋒利的劍光一擋,卻見法寶寶光一閃,一股凌厲的劍氣直沖而來,激得他渾身氣血翻涌,法寶上瞬間出現蛛網般的裂縫來。
這劍光一擋即消,王天成來不及心疼自己的法寶,只是滿目驚懼地望著站在那里無悲無喜的少年,只見他對自己道,“兄臺剛剛贈我一劍,阿樂無以為報,便還兄臺一劍,請兄臺笑納!”
那尚且稚齡的容顏上滿是兇厲決絕之色,只看得王天成心中微寒,來不及多說什么,便沖著云飛揚做了一揖,方才以方才數倍的速度和依舊一言不發的白晗離去。
離開了那云飛揚十數丈之外,王天成才看著神情微緩的白晗嘆了一聲,道,“師弟這是何苦,這少年小小年紀就這般兇橫,長大了還了得!天下天才多的是,怎么你就盯上了這個?!”
白晗雪白的一張臉突然爆紅,大聲惱道,“師兄胡說什么!我可沒有跟他做朋友的想法!”
“不然你這一路跟著他做什么?”王天成簡直無奈了,這一路上他們就和做賊一般跟在幾個人的身后,又小心著唯恐被人發現,實在辛苦無比。
不過他一直覺得,那個云樂大概知道他們的存在。
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