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挪到那人的身前,云飛揚的心神方要一松,卻感到那道身影猛地向后一退
云飛揚低著頭站住了。
他的意識模糊,可是那人影的抗拒還是能感覺的出來。
心中劇痛,仿佛幾百年前也有這么一幕。
他渾身浴血地站在許多人的面前,可是那些人卻只是驚恐地叫著。
那個時候,他們都叫他怪物
他云飛揚,是個怪物
那是什么
是記憶嗎
他,云飛揚,一直都是怪物啊。
他低著頭,偏開路線向著那人影的另一面慢慢走去,卻在行了不遠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在其中,他嗅著那熟悉的清香終于能夠放松自己的心神,再也支持不住,徹底地暈厥了過去。
云風擁著懷里的少年,感覺到衣衫被鮮血浸透,眼中心疼的無以復加。目光冷冷地看了臉蒼白的云白玉片刻。將無數的丹塞入云飛揚慘白的嘴唇中,這一次,他招呼也不打就抱著云飛揚向著云家的方向而去。
云白玉失神地望著云飛揚的方向,向前走了一步。
剛剛不由自主地退了那一步,他后悔得無以復加。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和云樂解釋。那并不是厭惡他,而僅僅是
是什么呢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然而他卻隱隱有著預感,今日之后,云白玉與云樂之間,終成殊途。
輕輕喚了一聲“阿樂”,云白玉終于淚流滿面。
天空中似乎傳來了一個輕輕的嘆息。
這一覺,云飛揚睡得昏天暗地幾乎醒不過來。
當他睜開眼睛時,房間里有些昏暗,渾身被碾碎了一般的疼,特別是丹田,仿佛微微一動,就能再吐出口血一般,腦袋更是有一些要爆炸的感覺。
微微動了動手指頭,云飛揚掙扎著想要抬頭,卻被一只寬厚溫暖的手止住,“別動,你的傷還沒好。”
云飛揚張大眼睛,入目的卻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那張素日里是堅毅神的臉上,如今卻為了他是擔憂之。
云飛揚看著這張熟悉而陌生的面孔,楞了一下,虛弱地喚了他一聲,“大師兄。”
“哎。”云磊應了一聲,為云飛揚掖了掖被角,跟門口的童子說了一聲,讓人去傳話,云樂已經醒過來了。
“你這次傷得太重,云立長老說險些傷了根基,需要好好調理。幸虧師父說早年令你習過一部高階煉體的基礎功法,不然怕是傷得更重呢。”
云飛揚心中一滯,想著轉移云磊的注意力,便用焦慮的眼神看著他。
等看到云飛揚有些焦慮的眼神,心中一暖,了他的頭,溫聲道,“我沒什么事,虧了你上次送來的火系靈果,如今我身上的寒毒已經無礙了。”
云飛揚微微現出一絲笑意來,卻聽到云磊輕聲的嘆息,“對不起。”
云飛揚睜大眼睛,這聲對不起是怎么回事。
云磊看著云飛揚的眼睛,目光閃動,“若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和聽風吹雪發生沖突,他們也不會想著要害你。”見云飛揚詫異地看著他,云磊苦笑,“你以為沐陽宗是怎么知道你去了光平山是吹雪偷聽到告訴他們的。如今他們兩個人被押在執法堂里,等著所有人的裁決呢。”
云飛揚艱難地搖了搖頭,嘴唇微微動了動,云磊見到,便有些皺眉,“你說沐陽宗”
他語含不快道,“也不知道大家都是怎么想的,看師尊的意思竟也是不準備問罪于沐陽宗,莫非你的傷白受了不成”
又見到云飛揚嘴間微動,便皺眉道,“沒有證據那些沐陽宗弟子的尸體不是”
云飛揚苦笑。
都是些死人,怎么做證據到時候沐陽宗八成會反咬一口,說是云家宰了他們的弟子又惡人先告狀,倒是又是一個了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