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飛揚猶豫了一下,撿起其中一個玉簡,見那玉簡上雖有裂紋,卻還算完好。將一絲靈力注入其中,卻見眼前一閃,浮現出一名帶著笑意的俊秀青年的虛影,正是方才的那名灰衣靈尸的樣子。
云飛揚卻見他微微躬身,帶著微微的回聲說道,“既然道友能得到這塊玉簡,必然是吾已隕落,能將吾煉化,想來道友也是心善之人。無以為報,便將通行牌贈予道友,可在此處寶庫中得一至寶,以盡吾心意。”
他眼神突然悲戚,難掩悲痛,“同門堅守不易,再贈道友路線圖,望道友切勿傷害吾之同門,展風拜求。”
這段話后,就見這塊玉簡白光一閃,在半空中蜿蜒成一塊巨大的地圖。
云飛揚見自己所在的一路上被分割成近百份,其后又是廣闊無比的空間,卻是這些天元宗弟子竟然都聚集在這一帶。心中疑惑,云飛揚卻注意到,在那廣闊的空間的盡頭,被標注出了個大大的符號,想到剛剛那叫展風的修士所言的寶庫,心中卻有些意動。
他并不完相信那展風的話,修真界中什么人都有,誰知道這人什么心思,他也不會因那人看起來和善便傻乎乎地輕信。
然而他在凡人界也是為了“歷練”,如今誤打誤撞進入這里,也是巧合,便決定還是去看看,不管是真是假,反正都是在這密境中游蕩,也免了錯失機緣。
將那青銅小牌和兩枚玉簡收入懷中,云飛揚將那人的骨灰埋入土中,便按著早已記在腦海中的路線試著向前走去,果然這一路,竟是再也沒有惹到那些灰衣靈尸。
一連走了幾天,云飛揚方才走出這片地域,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驚訝的發現,這里竟又開始出現那種無臉怪物了。
然而這一次,這種怪物卻是強大了許多,大多有了一兩樣五官。
………………
一個月后。
阿九坐在云端國都城臨水的香醉樓里品酒望景,還是自家的酒清冽可口,掌柜看見九少進來,雖不動聲色,拿的酒卻是地窖里的珍藏。
耳邊傳來一陣嘈雜,阿九微微皺了眉頭,五六個少年官家公子走上樓來,阿九下意識的抬頭望去。
那幾位公子也見了阿九,不禁倒吸口涼氣,那身影白衣翩翩,肌膚勝雪,眼神清遠如蒼茫雪山。
雖是男子卻美若女子,一個少年正準備上前搭話,卻被一個少年連忙拉到后面桌子上坐下,“說說,上次你爹還跟你說啥了……”
那幾個少年也一起圍坐在桌子邊,但眼睛卻看向坐在窗前的阿九。將人拉開的少年心里暗自叫苦,這九少最討厭人家看他容貌,這幾個游手好閑的家伙要是惹惱了九少,保不準發生什么流血事件。
阿九掃了一眼那桌的幾人,也意識到這樣下去會惹麻煩,正準備起身下樓,心頭一跳,感覺到了一股氣息,不一會兒,樓下又走上來三個人,為首的那位,微挑的鳳眼,殷紅的薄唇,艷冶得近乎妖異,身后兩個男子長得一模一樣,低眉斂目,隱隱帶著殺氣
。四目相對許久,那個男人微微垂下了自己的目光和腦袋,這個表示,對那個男人來說,已經代表了某種程度的誠服。
阿九走過他身旁,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就朝樓下走去。那位少年在身后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
那個男人坐在桌邊,閉目調息,盡力平復著自己的內息,太可怕了,那個少年的眼神能惑人心智,如果再看一會,他的神智就會崩潰,慕風說他很危險,他本不以為然,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春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有點暖洋洋的慵懶,柳葉抽著嫩軟的細芽。
本是踏春賞景的好時節,某個山莊卻籠罩在一片愁云慘淡中,眾人膽顫心驚,唯恐一個不留神,掃到臺風尾。
九少在震怒中,山莊所有的人都傳遞著這樣一個信息,連平日里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