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云飛揚的目光也凝重起來,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
沐陽宗離青云帝國十萬八千里,井水不犯河水。
能有什么事會在云家不知情的情況下潛入青云帝國,況且還聯(lián)合了數(shù)個小宗門,這是想要做些什么?!
“云白玉呢?”云白玉才是這次的主事之人,云飛揚不好越過他,恐怕引來非議,便問道。
展青頓足,“白玉師兄不在,不僅如此,周師兄與董師兄也不知去了哪里,而且我昨日擔心被人發(fā)現(xiàn),也不敢在那里停留太久,看的也不真切,也擔心貿(mào)然回稟家族,若是有所誤會,卻是要引起不必要的風波。”
“既然敢偷偷潛入,還有什么誤會?!沐陽宗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云飛揚冷笑一聲,目光森然,然而看著展青遲疑的表情,便按捺住心中翻滾的殺意,低頭忖度。
“那就今晚我與云白玉再去看看,”沉默片刻,云飛揚冷聲道,于大節(jié)上絕對毫不含糊,“我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這天夜里,云飛揚便與展青來到一處府門外,只見那家府門外雕欄畫棟,氣派非凡,一看就知道是個極有權勢之人的府邸。
展青在一旁輕聲道,“我早就詢問過,這一家是當朝太師的府邸,這位太師是青云帝王登位的功臣,還有一個女兒在宮中做著貴妃,還生育了兩名皇子。這太師還有三子,皆在朝為官,是青云帝國第一大家族。”
云飛揚搖了搖頭,往自己與展青身上貼了隱蔽氣息的符箓。
展青也知曉這是好東西,臉上微微動容,無聲對著云飛揚頷首,便領著云飛揚往一處獨立的樓臺而去。
卻見這樓臺建在一處大湖的中央,孤立無援,連一處連接的地方都沒有,四周竟沒有半個人影。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便悄然無聲地越過水面,躍在那樓臺頂端。
云飛揚自懷中取出一面小鏡放在二人的眼前,手在鏡面上拂過,就見剛剛還空無一物的鏡面上,如今清晰地現(xiàn)出了一個房間的影像來。其中正端坐著十數(shù)個武者,正中正是幾名沐陽宗武者,正在說些什么。
展青看著這個鏡子,驚訝的挑了挑眉,但是沒說什么。
雖有一絲絲的貪心,但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聽不見他們說些什么,云飛揚微微皺眉,雖然有十里風云耳,但是再拿出來會不會有點過分啊。
瞥了一眼見怪不怪的展青,試探著把十里風云耳拿出來,不一會就有細微的聲音傳入耳中,展青對著云飛揚笑了笑,神態(tài)自然。
云飛揚心中閃過一絲贊賞,不再說什么,看向鏡子。
這里面居然真的有修士,他們知道那是修士嗎?
這時候卻聽得一名武者皺眉問道,“兄臺所言可是真的?這青云帝國當真有一處高階靈石礦脈?若真是如此,為何云家以及那些隱世仙人不知道?”
卻見那沐陽宗領頭之人笑道,“騙你作甚!我沐陽宗在青云帝國經(jīng)營數(shù)十年,云家的耳目早就被我們騙過了。你沒看這么多年,這青云帝國有好資質(zhì)的孩童也來越少?”
他得意地大笑兩聲,道,“妄那云家自稱武林大家族,連我們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呆了這么多年都不知道!這青云帝國的孩童,當然是先被我們挑選之后,才歸他云家。可笑云家竟不知,這許多年,不過是撿了我們不要的殘次品!”
一時間,房內(nèi)的沐陽宗武者以及那個修士就是一陣狂笑。
那問話的武者有些意動,又有些遲疑,“既然如此,兄臺便這般潛藏就是,怎地竟是要與那云家撕破臉?”
那沐陽宗武者臉一沉,冷道,“兄臺莫非是在疑我?”
不知為何,他又按捺下火氣開口解釋道,“這次發(fā)現(xiàn)的靈石礦,規(guī)模極大,若是想要開采,必要驚動那云家甚至是天上的仙人。到時這靈石礦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