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飛揚轉頭看他,面上一片寒涼笑意,一出口,就是極致的冰寒,“你等諸宗,既然敢聚眾忤逆,還想退出不成?莫非我云家之地,是爾等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不成?”又一指那距離門口近處的男子,目中戲謔,冷笑道,“我那一劍,卻是為了諸位好呢!方才這人竟想要獨自逃生,這等背友無恥之人,我便是斬了,莫非你等竟是不想謝我?”
這一句話,竟是透著濃濃的不祥。
石磊眼中一縮,再望向云飛揚,果見他眼中殺意閃爍,竟是確實如他所言,不曾想放過此時場中一人,心中一狠,就要招呼諸人一起先將此子擊殺,卻覺得身旁一動,卻有一人越眾而出,對著云飛揚的方向俯首,恭敬道,“請前輩容稟,今日之事,我等實是受沐陽宗脅迫所致。我等宗門受云家庇護千年,心中感激涕零,卻是未有一日忘卻。然我宗實力微末,無法與沐陽宗抗衡,且前輩看在我宗身不由己,允我宗待罪立功!”
這人也是中階武者,年齡也不小了,卻在云飛揚的面前將姿態放得極低,而且額頭俱是冷汗,顯然驚懼極深。
而他身后,竟有數人諾諾點頭。
石磊一聽這話,真是睚眥欲裂!
當日拉這些宗門入伙,這些人何曾有半點不愿!如今見云家勢大,竟是倒戈相向,這般無恥之尤,竟恨不得如方才那少年那般,將這些畜生斬成兩段!
云飛揚卻是覺得極為有趣。
他兩世為人,見過的人類無數,如今見得如此多的墻頭草,竟然升起一絲愉快感,竟有心思轉向那石磊,笑道,“這邊是你找來的同盟?”
石磊的眼中獰色一閃,冷道,“一時眼拙,竟是沒有看出這么一群不開眼的東西,被兄臺笑話,卻是石某的失誤。”
他抱拳道,“兄臺真是好手段,石某望塵莫及,可笑我沐陽宗自認手眼通天,竟然不知道云家竟藏著這樣一位人杰!兄臺既然出世,恐怕不多日便要名傳諸宗,卻不知石某可有此幸運,得之兄臺名諱?”
云飛揚看著眼前這人,雖知他是有所依仗方才這般淡定,卻也生出一絲佩服,想到這人正是沐陽宗武者,又想到那之前令云樂隕落的截殺,心中就有一股殺意震蕩不休,冷笑道,“我的名字,你也應該聽說過一些。”
壓力洶涌而上,壓得那石磊竟是有些抬不起頭,一字一句道,“云家,云樂!受你宗關照,這些時日來,一日都不敢忘卻你宗恩德!”
云樂!
方還淡定的石磊一聽此命,竟是心神俱怒,一時忘記初衷,竟是怒睜雙目,眼中含著無盡的殺意與恨毒,切齒道,“你就是云樂?”他恨到極致,竟是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我的師弟,就是被你所殺?!”
云飛揚卻是涼笑一聲,全然不將他的怒火放在眼中,戲謔道,“你的師弟,又是哪一個?”
偏頭回想半晌,笑道,“大概是個無名小卒,算的了什么?我殺的人里,你沐陽宗除了一個什么溫師兄,竟是連個名字都沒有,如今想來,卻是好笑。”
那般輕松的笑意,只在石磊面前回蕩,心緒中升騰起無盡的毒火,他望著臺上的云飛揚,不顧身旁那位同門的修士阻攔,自儲物袋中取出一物,卻是一顆紫色的小珠。
云飛揚望了一眼,面上嘲諷之色更重,笑道,“又是珠子!”
他掐著指頭道,“那常觀海手中的是珠子,溫師兄手中也是珠子,及到你,卻也還是珠子!怎么,你沐陽宗除了珠子,竟是不會其他了不成?”
石磊也不答話,只運轉全身內力匯聚于紫色小珠之中。
這件法寶是他之前立功后長輩親賜,威力無比,其中已經做了改造,即便不是仙人也可以輕易使用,雖然是極為勉強,只用一次,便會脫力一個天,今日若不是將云樂恨到極處,他也絕對不會使用!
但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