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最后,眼前卻是出現了最后的一個房間。這房間較之其他的更加華美,是其他房間的幾倍之大。門口處全是已然失了靈氣的高級靈紗作為遮蔽之物,雖然依然灰敗,但是云飛揚依舊能想象出當年的那種奢華。
揮開靈紗一腳踏入其中,正前方座椅之中的一道人影就驚得云飛揚幾乎要劈出一劍來——他發現還是劍用起來順手,畫符太慢了。
云飛揚心驚肉跳地向著前方看去,就見那座椅之中,卻是端坐著一具修士的尸首。
那尸首不知過了多少年,早已成為一具干尸的模樣。然而云飛揚通過那尸首的纖細和身上的頭飾服飾,還是能夠看出那是一名女修。那尸首就那樣靜靜坐著,一雙空洞漆黑的眼眶筆直地看向門口的方向,仿佛是在等待著什么一般。
就算只剩下一具尸首,然而云飛揚此時,還是能夠感覺到那等候了萬年的執著。想到方才那玉簡之中的字跡,他心中一動,慢慢走到那尸首的面前,心中嘆息,口中還是輕道,“他死了。”
若是駐守小無相域的修士,只怕早已經隕落,或是化成靈尸,永遠地留在了那片土地之上。
而這女修,這萬年來,只怕是空等了。
因他的這句話,那女修的尸首卻仿佛感覺到了什么一般,云飛揚就感覺到這房間中似乎劃過什么,只覺得此處空間之中充滿了亙古的哀傷與凄涼。
然后面前的這具尸首仿佛失去了最后支持下去的意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最后在他的眼前化成一堆慘白的灰燼。那一堆的灰燼之中,云飛揚就見得現出一枚青銅小牌,他心中一跳,將那小牌取出,卻見得果然和小無相域中得到的小牌一模一樣。
心中微微詫異了片刻,云飛揚只想到當日在那秘境之中,被兩塊與之相同的小牌幾乎坑死的情景。
心中暗暗罵咧了一句,沉思了片刻,卻還是將這小牌收入懷中。
這遺跡,估計是那天元宗的一處道場。
而這種象征著身份地位的小牌,只怕還會有些用處。
將小牌收起,又見這房中沒有了什么值得注意之物,云飛揚便退出了這座宮殿,準備繼續向著那高峰前去。而離開前,竟是心潮涌動,鬼使神差地將大廳中那具瑤琴收到了儲物戒中。
而在云飛揚不小心進入這遺跡半日之后,遺跡之外,許許多多的修士卻是已經集合完畢,等著臺上那些高階修士一聲令下,便要進入此地。
遠方的天際,一道紅光向著此處破空而來,那遁光極快,不多時便到了眼前。
就見得高臺之上,卻是立著兩名女修。一名年近中年,嘴角冷厲陰毒,顯得極為刻薄,然而周身氣息卻昭示著這人正是一名元嬰期修士。而另一名面帶輕柔笑意,姿態溫婉恬靜,靜若淑女。
那臺上眾人,看到那中年女修卻都是微微一縮,之后有一個看起來很有地位的修士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勉強笑道,“道友卻是來得晚了,若是錯過了進入遺跡之時,豈不是可惜。”
見那眾人有些忌憚地看著自己,那女修面上冷笑,口中說道,“我們可不是那等貪心的貨色,這次前來,只為了那遺跡中的一些靈草,拿到了就出來。你們放心,我說到做到,絕對不會貪圖你們的那些東西。”
眾人皆是一滯,卻是無人反駁。這等無門無派又行事迥與常人的散修是各大宗門最為頭疼的人物。本身毫無牽連,因此行事無所忌憚。
一旦將之惹怒,卻是千方百計地暗下陰手,一旦宗門想要清剿,卻是什么都不帶就逃的無影無蹤,找都找不到。一旦宗門停下清剿,卻是又冒出頭來。而這類修士,卻是最喜歡對諸宗內的低階修士下手,著實令人無可奈何。
這般難纏,這人又是一名元嬰期修士,又擅長煉制丹毒,危險指數刷刷地上了好幾個臺階,因此眾人雖然臉色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