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這時,他方才壓抑著怒火說道,“那些叛逆,逃了也就逃了!至于我們,”他冷冷地向著云飛揚看去,道,“你可敢與我這幾人一戰?若是一戰之后我等敗了,我等便立時退走,再不侵入北荒!”
然而這一次,云飛揚卻是并未回答他。
他的一雙眼睛,對著那遠方的絕靈障看了許久,這才慢悠悠地將目光落回到這中年修士的臉上,帶了幾分玩味的笑意。
身后,卻是對著簡飛揮了揮手,這樣的手勢,使得那簡飛眉間一皺,遲疑了一下,還是命自己身后帶領的靖元宗弟子退出了這片地域,而自己,卻是始終站在秦臻的身邊不肯退去。
見他這般,云飛揚也不過是挑了一下眉,之后便丟在一旁,只對著這中年修士嘆道,“你這般一說,我卻哪里有什么不敢的呢?”見這修士面上喜色一閃,心中暗道了一聲蠢貨,繼續笑道,“不過是三個元嬰,莫不是以為,藏在這低階修士之中,我便找不出你們了不成?想要伏擊我?真以為我云飛揚,是你們這等蠢貨?!”
他早就感覺到這群低階修士之中有兩人的氣息不對,然而卻找不出是哪兩個,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隱藏。若不是這樣,他怎么會放那些低階修士離開!
這一席話,竟使得這中年修士面色大變,而他的身后,突地飛出兩人,與他并肩驚疑不定地看來,然而就在這時,卻聽得云飛揚訝異道,“竟然真的有三名元嬰?”
他齜牙一笑,“不過是詐一詐你們,雖知道諸位竟然這般配合,既然如此,”他看著那三人被她這一番話氣得渾身顫抖的樣子,卻是突然冷下了聲音道,“你們就全都給我留下罷!”
話音剛落,就是一道數丈長的劍芒向著三人橫斬而去,而她的身后,秦臻也是立時一劍當頭劈下,兩道劍光在空中交匯在一起,向著那三人絞殺而去。那三人面色劇變,當頭的那中年修士卻是一咬牙,一劍迎到了那劍芒之上,方一接觸,便感覺到一股帶著破壞之力的劍意直沖進肺腑,將他身上的經脈悉數炸裂。而還未等他求救,就被隨后而至的一股極度的冰寒凍成了一座冰像,頃刻間化成了無數的冰塵消散在空中。
見這二人這般默契,簡飛在后方看得雙目發亮。
微云孤月等人卻是撇撇嘴沒說什么。
而就在此時,那兩名元嬰眼見得同伴慘死,竟然目中駭然,之后竟也不再與云飛揚相抗,反而向著不同的方向飛逃。
而見到這,云飛揚無奈一笑,向著其中一人的背影一拳擊出,隔空將他轟成了血肉碎片,沒錯就只是出了一拳,而不是用擅長的符文。
秦臻平靜至極地反手就是一劍,但見得那劍光到處,全被那蔓延開來的冰霜凍結,而這劍光在斬到那修士的背上之后,便將那修士劈成了兩段,之后炸裂成冰塵。
這時云飛揚方才滿意地將這三人的儲物戒攝到了手上,打開一個,卻見得其中,竟然有一個牌子在閃閃發亮。這個牌子頗為眼熟,云飛揚皺著眉頭回想了許久,便突然想起,這牌子,竟是那銷聲匿跡已久的沐陽宗的身份腰牌。只有元嬰期之上方才有這個東西。
想到這里,云飛揚就是心中一緊。
這事情不會又跟沐陽宗扯上關系了吧。
他現在對沐陽宗都要出現心理陰影了,他聽靖元宗的人說,如今這沐陽宗還有,只是號稱封閉了山門,隱藏了起來,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在暗地里遣出了高階修士興風作浪,與諸宗作對。
這般深沉的心思,只怕所圖不小!想到這里,他便將神識落進了另外兩枚儲物戒中,見其中沒有了什么能夠價值的東西,便不再感興趣,隨手扔給了秦臻和微云孤月。
之后便想要返回,將沐陽宗之事告知師伯等人。
“發現了一些事,我們還是盡快回去罷!”
就在幾人轉身便